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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聰，這話騙的了你自己嗎？”肖茵死死捏著拳頭，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蒼白得像女鬼。
吳聰張了張嘴，無話可說。
肖茵扯了扯嘴角，眼睛裡卻沒有一絲笑意，“既然是你自己都不相信的假話，就不用說出來騙我了，沒意思，只會顯得我更可憐，更悲哀。”
“小姐，你別這麼說。”吳聰很不贊同，聽不得肖茵這麼貶低自己。
肖茵癱坐在沙發上，好半晌沒說話。
吳聰看了看她的肚子，試探著問：“小姐，這個孩子……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我能怎麼辦？”肖茵突然笑了起來，可是那個笑容，卻看得吳聰寒毛直豎。
“爺爺的意思，可不就是在說這個孩子是孽種，會給肖家蒙羞嗎？他都這麼說了，我還能留著他？我還留著他？”肖茵捏緊了拳頭飛，渾身止不住發抖。
吳聰嚇了一跳，連忙過去扶住她，安慰道：“小姐，你這話說得太嚴重了，老爺也沒有這個意思，他讓你看著辦，是尊重你的意思，給了你選擇權的。”
“選擇權？我有選擇權，可是這個孩子生下來之後，有繼承權嗎？能分到肖家的一分錢嗎？沒有繼承權，要他何用？”肖茵神色激動，眼睛裡一片血色，整個人都有些癲狂。
“小姐？！話可不能這麼說！”吳聰大驚。
肖茵的話，讓他心驚肉跳，而肖茵對這個孩子的態度，更讓他心驚。
肖茵卻沒有聽進去他的話，突然轉頭看他，死死盯著他，像怨鬼盯著獵物一樣，“吳聰，你說如果是謝菀那個女人的孩子，爺爺會不會也把家産分給他？”
“這……還要看老爺的意思，我也不敢妄加揣測。”吳聰含糊地說。
肖茵死死盯著吳聰，好一會兒，突然咯咯咯地笑起來，笑聲聽起來甚至有些滲人，“連你都知道爺爺會怎麼選……”
“平平都是孫女的孩子，怎麼差別就這麼大？為什麼我的就見不得人，是孽種，她的就是寶貝，可以理所應當地得到一切？”
“不就是血緣嗎？都什麼年代了，還講究傳宗接代，族譜血脈那套？就因為我投錯了胎，沒有流著肖家的血，所以活該被舍棄，什麼都得不到？”
“口口聲聲說疼愛，張口閉口叫著茵茵，說我是肖家的希望，結果呢？親子孫一出現，就變臉了！”肖茵低吼出聲。
吳聰沒想到肖茵會這麼激動，更沒想到她想法會這麼極端。
他跟在肖凜身邊這麼多年，肖凜心頭的執念，他是看得到的，肖凜這些年這麼拼，無非是為了心裡的那一絲牽掛，吳聰對此多少是有些明白的。
吳聰私心裡是偏向肖茵的，肖凜對謝菀的偏愛，讓吳聰覺得不公平，他很不支援，但也沒說什麼。
他知道肖茵會不甘心，會憤怒，卻沒想到肖茵的想法，會如此極端。
眼前的肖茵，讓他皺了皺眉。
肖茵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突然一股嘔吐的慾望湧上來，她捂著喉嚨，很劇烈地幹嘔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