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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謝菀嘴角抽了抽,一時竟無言以對。
“沒保護好媳婦,還讓媳婦傷心,被丟進冷宮,那是他活該,被趙卿卿整死都不冤。”秦逍鐵面無私,一點都不同情自己的手下,“寶貝兒,你不用替他可惜。”
“我只是覺得,因為一個突然出現的人,和那個還不確定的孩子,就彼此折磨,兩個人都會因此非常痛苦。”謝菀垂下眼瞼,長嘆一聲。
秦逍挑眉,聲音帶著笑意,“不確定的孩子?寶貝兒,你這麼信任李羲的人品?”
謝菀抬眸看他,很認真,也很篤定,點頭道:“我相信你,也相信你手下的人,一定不是負心人,我總覺得那個孩子,一定沒有那麼簡單。”
自家媳婦無條件的信任,讓某人尾巴都翹上了天,他心中一陣激蕩,逮著她的粉唇,非常響亮地啵了一口。
謝菀羞赧又嫌棄,擋掉他的臉,又道:“你跟我說過,李羲曾經風流過,但是都是露水情緣,而且他心裡對李家有隔閡,很不想要孩子,一直都很小心……”
見她俏臉都擰巴了,皺成了小老太婆,很糾結的樣子,秦逍忍不住伸手去揉她皺起的眉心,說:“還記不記得,李羲母親的事情?”
謝菀點了點頭,神色悲傷,“你之前說過,李家有很深的家族優越感,而李羲的母親是普通人家,嫁進李家之後,受了很多的苦,最後無法忍受,最終慘死在李羲面前……”
秦逍見不得她傷感,安撫地親親她的額頭,語氣沉重,說:“李家的事情,遠沒有你想象的簡單。”
“難道還發生了其他的事情?”謝菀瞪大了眼,不自覺抓緊了他的手臂,呼吸都收緊了。
秦逍將她圈在臂彎裡,緩緩道出了他所知道的,李家當年的事情。
當年,李羲親眼目睹了母親的絕望和死亡,深刻見識到了李家內部陰暗腐臭的一面,失望透頂。
不久之後,李父又娶妻生子,並且非常寵愛新婚妻子和小兒子,而李羲本來就因為母親出身低微而備受冷眼,這下,在李家的處境越發艱難。
以至於他當年一怒之下從了軍,不想看到李家人的嘴臉,因此常年呆在軍營,一年到頭也不回李家幾次,甚至一度斷絕了和李家的聯系。
李家人只把李羲當做不肖子孫,曾經好幾年,對外都不承認李羲的血統。
然而,李家終究因為家族內部的紛爭,以及一代又一代的內耗,家族權威和地位直線下降,已然是強弩之末,在一流家族中,已經屬於吊車尾了。
反觀李羲,在軍隊內屢立奇功,多次得到重用和提拔,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少校軍銜。
近兩年,李家頻頻對李羲示好,因為衰敗的李家,已經墮落到要反過來攀附當年唾棄的人,需要仰仗李少校的威信和地位了。
聽完這一席話,謝菀好半晌都反應不過來。
豪門家族陰暗醜陋的一面,對謝菀來說,是遙遠而不可想象的,可悲哀不幸的是,全讓李羲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