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明顯是對兵哥說的,誰都能聽出來,兵哥把人放進去,觸怒了龍顏,而所謂的“閑雜人等”,不用想也知道是指誰。
肖茵徹底呆滯了,眼中的期待,一點一點地幻滅了。
兵哥腳跟一磕,鄭重回道:“是!”
說罷,毫不留情地把門給關上了,徹底隔絕了肖茵的視線,也將門外的動靜擱在了門外。
隔著門,隱約聽到肖茵抽泣離去的聲響。
隨之,門內門外,都徹底安靜了。
好戲落幕了,秦逍低頭,親親懷裡人的額頭。
渾身被抱住,痛得齜牙咧嘴,他討饒道:“寶貝兒,人走了,你氣也該消了……”
“哼!”謝菀冷哼,不顧自己後腰上的傷,更用力抱緊了他。
這一舉動,簡直殺敵一百,自損八千。
秦逍被包成了木乃伊,渾身哪兒哪兒都痛,被她這麼一抱,疼得直抽氣。
“寶貝兒,你這是吃醋,要洩憤,鐵了心要折騰我?你這不是對我撒氣,而是要謀殺親夫了,你老公現在可是重病患……”秦逍眼睛都綠了,表情也青了。
謝菀撇撇嘴,到底顧忌著他身上有傷,小心放開了他,退開一些,仔細看他身上的傷。
俏臉上帶著怒氣,也帶著心疼,見他表情糾結,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很疼?”
“親親就不疼了。”秦逍捏捏她的臉蛋,還有心情逗她。
他的身體素質十分變態,躺了幾天,恢複了一些元氣,這種程度去抱他,的確會疼,但還不至於對他的傷勢産生影響。
“還有心情耍流氓,看來是沒什麼事了。”謝菀撇撇嘴,不想理他。
畢竟這人的前未婚妻,千方百計,剛來看過他呢。
秦逍緩了一會兒,身上那股陣痛基本就過去了,見她一臉醋樣,登時就樂了。
“故意對我親密,藉此來氣情敵?這會兒情敵走了,我的利用價值榨幹了,就要丟開,不理我了?”秦逍只覺得好氣又好笑,伸手過來捏她的臉蛋。
在自家小妻子裝睡,各種撒嬌,對他做出親密舉動的時候,秦逍就知道她已經醒了。
只不過,她性子淡漠,不屑與讓人爭執,當然也不樂意看到肖茵那張臉,索性就對他撒嬌,各種折騰她,昭示所有權,企圖把情敵給氣走。
哪知道肖茵遲遲不走,這小妮子大概真氣到了,才使出了踢被子,手腳纏住他霸佔他這一招。
還別說,這一招真奏效了,果真把肖茵給氣歪了鼻子,把堂堂肖家大小姐給氣哭了。
裝睡被拆穿,謝菀也不心虛。
聽到他這番話,她翻了個大白眼,沒好氣道:“舊情人被我氣走了,捨不得了?要不要我現在把人叫回來,讓位給她,讓你好好跟她敘舊情?”
“我哪裡有這個膽?”秦逍哭笑不得。
“是有賊心沒賊膽嗎?”謝菀氣呼呼,兩邊腮幫子都鼓起來了,跟兩團白饅頭似的,可萌。
秦逍看得心癢癢,戳戳她鼓起來的腮幫子,憐愛道:“只不過看了她一眼,我媳婦就差點勒斷了我一身骨頭,差點讓我傷上加傷了,要是我真把人叫回來,我媳婦還不得打斷我兩條腿?”
謝菀橫了他一眼,表情超兇,“既然知道,那就管好自己,不該看的人別亂看,不該想的人,更不許亂想。”
可霸道。
“嘖嘖,酸溜溜的,醋勁兒還沒過?”秦逍忍俊不禁。
“你都不喜歡人家,還把人家給趕出去了,連情敵都算不上,我吃哪門子的醋?”謝菀嘴硬,死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