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首長不是醒了嗎?”肖茵皺起眉頭,很不悅。
她對這幾個老是攔著她的兵哥,很不耐煩了。
耿直憨厚的兵哥,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嘲諷,說:“命令就是命令,容不得任何人質疑,更何況首長夫人還在睡,任何人不得叨擾。”
肖茵總算聽出來了兵哥話裡不同的味道,當下,她也不掩飾對幾個守門兵哥的不滿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幾個榆木腦袋,就是被那個女人收買了,所以三番兩次阻撓她,不讓她見逍哥。
倒是小瞧了那個女人的心機和手段!
她咬了咬牙,很不甘心。
要是那個女人睡成了死豬,一天不醒,她豈不是要在門外等一天?
她堂堂肖家大小姐,優雅矜貴,幾時這麼難堪過?
嘴角扯開一抹優雅禮貌的僵笑,肖茵對兵哥道:“同志,首長的病情和檢查,真的拖不得,請你務必再進去通報一次。”
兵哥臉一黑,這個女人也忒難纏了,還要臉不?
“軍令就是軍令,忤逆者死!”兵哥直接亮出了武器,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肖茵的腦袋。
肖茵臉上的笑幾乎要掛不住,近乎咬牙切齒,道:“首長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誰?是不是不知道,在外面等著他的人是誰?”
“你是誰?”兵哥反問。
他是認出了肖茵,但就是故意裝蒜,並且臉上的表情,隱隱透著一股“你算哪根蔥”的意思。
“我……”肖茵一噎。
這個時候自報家門,簡直就是自取其辱,她還沒“犯賤”到這個地步,而且既然裝了“護士”,那就得裝到底。
兵哥鄙夷的目光,她就是咬碎銀牙,也得受。
這讓她心裡憋著一股火,沒處發洩,越發憎恨病房裡頭,那個霸佔了“她的逍哥”的女人。
她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把心頭那股火氣給壓下去,扯開一抹僵笑,又道:“我是給首長例行檢查的護士,煩請同志再通報一次。”
“你這人,怎麼聽不懂人話的?首長都下了命令,讓你等著就等著,廢話那麼多!”兵哥也被她搞煩了。
人家正牌夫人在裡頭睡得好好的,兩口子甜甜蜜蜜,羨煞旁人,你跑來煞什麼風景,摻和個毛線?
還一個勁地叨逼叨逼,煩死個人。
兵哥哪裡不知道肖茵心裡頭那點小九九,當下對這位豪門名媛更看不上了,很不客氣地訓斥:“你愛等等,不等滾!”
“你!”肖茵氣結。
一張優雅漂亮的臉,都給氣綠了,哪裡還有半分白衣天使的氣質。
看得出幾個兵哥純粹就是不想讓她進去,她氣血上湧,扯開嗓子,就要對著病房門口直接喊。
逍哥只是不知道在門外等著的人是她,她就不信,逍哥聽到她的聲音,知道她在這裡,還會任由那個女人放肆,把她攔在門外!
她還沒來得及喊出聲,一杆鐵冷的槍就抵在了她的咽喉上。
兵哥滿臉沉怒,喝道:“肅靜!打擾了首長夫人休息,格殺勿論!”
肖茵美麗的臉近乎扭曲,咬牙切齒道:“你敢這麼對我?!你會為你的所做所,付出代價的!”
似乎是動靜太大,門裡的人聽到了響動,冷厲的聲音傳出來,夾雜著薄怒。
“吵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