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下來,她精神已經恢複了些許,除了腦袋還有些發暈,後腰時不時悶痛,有些行動不便,已經沒有什麼大礙。
扛不住的時候,她會睡在他身邊,但凡醒著的時候,就躺在秦逍身邊,定定看他。
他發了好幾天的低燒,臉色不太好,薄唇幹裂,看著忒悽慘,一點都不威風了。
謝菀就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邊,比軍醫還要上心,順便給軍醫搭把手,給他冰敷,擦冷汗,用沾濕的棉簽滋潤他幹裂的薄唇,做著力所能及的事。
並不過分勉強,但也閑不住。
給兩人醫治的軍醫,是秦上將特意調過來的,醫術很是了得,也知道謝菀的身份,所以對於這種明明自己是個病患,還要拖著病軀照顧另一個病患的行為,很是頭疼。
軍醫提醒過謝菀,說她自己也是病患,需要躺好休息,但是謝菀又怎麼能安下心躺著?
礙於她的身份,軍醫也不好太強硬,只格外叮囑她多休息,並將這個情況彙報給了秦上將。
秦上將知道了這個情況,剛硬威嚴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叮囑軍醫多留心病情,其他的不用理會。
對此,軍醫也是看不懂了。
不過他卻知道秦上將看似沒理會,私下卻安排好兩人的夥食,安排人特意熬了營養粥,一天三餐準時送來病房,並且加派了人手,輪流值守在病房外,隔絕幹擾,給兩個病患留下安心休養的環境。
瞭解到這些情況,軍醫會心一笑。
他突然覺得,秦上將對兒子兒媳還真是放養,由著他們瞎折騰,反正折騰狠了,受傷受欺負了,就默不作聲,給兩人收拾爛攤子。
這大概是另一種形式的溺愛?
對這個頂級權貴的一家子,軍醫恍然有了不一樣的認識。
謝菀並不知道軍醫的想法,也不知道沈良和李羲到門口了卻沒進來,因為此時,她正在專心給秦逍擦額頭的冷汗。
秦逍依然睡得混混沌沌,中途醒過一兩次,幾乎是驚醒過來的。
醒來的第一件事,是呼喚她的名字,確認她安然無恙,才從驚夢中回過神,啞著嗓音和她說說話,不知不覺又昏睡過去。
謝菀定定看著面前的男人,伸手過去探他的額頭溫度。
溫度降下去了,低燒差不多退了。
她長松一口氣,看到他薄唇幹裂,又取了沾濕的棉簽,一點一點去潤他的唇。
他還沒醒,薄唇動了動,低低呢喃了一聲她的名字,聲音粗粗啞啞的,喉嚨也幹澀。
“我在……”謝菀輕聲應了他一句,轉身取了一杯水,想要喂他喝一點。
他沒有醒,水喂不進去,順著唇角淌出去了,並沒入口。
謝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杯子裡的水,突然把杯子遞到自己唇邊,含下一口水,隨之,朝他湊近,將唇附在他的薄唇上。
香舌挑開他的薄唇,將嘴裡的水,嘴對嘴地,哺餵進他嘴裡。
卻不料,水喂進去給他了,人卻沒能退開。
秦逍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一手攬住她的身子,另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將她嘴對嘴喂水的動作,變成了切切實實的親吻。
“唔……”
謝菀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這人早就醒了,剛才根本是故意在裝睡呢。
受傷了,還是這麼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