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菀看了看被重重關上的門,又看了看神色冰冷的某人,更頭疼了。
“過來。”秦逍鷹眸掃過來,命令道。
謝菀慢吞吞朝他走過去,靠在辦公桌邊緣,雙手抱胸俯視他,道:“你是故意的?”
在謝菀印象中,白慕晴能力高,晉升快,還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高冷美人,一身的光環。
尤其是在黑鷹這麼僧多粥少,女兵少,美女兵更是稀有物種的地方,這位白中尉別提多得寵。
白中尉這麼高傲的人,罰她跑30公裡,這般從雲端狠狠栽下的感覺,只怕比要了她的命,還要令她難受。
謝菀完全可以想象,這會兒白中尉罰跑,少不得會引來一群圍觀的兵。
甭管是看熱鬧還是憐惜,這些兵的一道道目光,對這位高傲的白中尉來說,幾乎等同於一把把淩遲她的刀,尖銳鋒利。
“你這麼重罰她,只怕她要更恨我了,以後的日子,只怕不好過。”謝菀無奈嘆氣。
“敢對我媳婦耍小手段,就休怪我嚴懲。”秦逍面色冷沉,威嚴而不容忤逆,沉聲道:“耍上不得臺面的心機,眼界和心胸,可見一斑。”
鷹眸微眯,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冷酷。
白慕晴這樣的眼界格局,成不了大事,黑鷹的高層,不需要這樣的人。
這個女人剛才的一番作為,直接讓這個代表黑鷹最高權威的男人,對她的前途判了死刑。
看到他眼中的冷意,謝菀大抵知道他在想什麼,當下聳了聳肩,並不打算替白慕晴說好話。
因為她認為,白慕晴並不冤枉。
“你就這麼判了她的死刑?要知道白中尉在軍營裡還是很搶手的,小心人家棄你而去,轉投別的兵營,到時候損失了一名美女精兵,你可別後悔。”謝菀揶揄,特意咬重了“美女精兵”這幾個字。
“若是改不了耍心機這點,不管到哪個兵營,都不可能高升,留在這裡,還佔一個坑。”男人面色嚴肅,說話很不留情。
謝菀挑了挑眉,沒反駁。
不管這位白中尉對某人抱有怎樣的想法,從某人毫不留情的批判中,謝菀知道,多餘的事,她不用擔心了。
沒必要的醋,也不必亂吃了。
不知道是不是某人今天的一番嚴懲起了作用,接下來的幾天,白慕晴對謝菀的態度有所改觀了。
倒不是說對謝菀成見沒有了,而是給謝菀使絆子的行為收斂了,沒有再明顯地給謝菀下狠任務,也沒有在明面上針對她。
雖然那張高冷的臉更冷了,但是謝菀心態還不錯,直接當沒看見她的冷臉,該幹嘛幹嘛,絲毫不受影響。
大概是謝菀無視的態度沒藏好,以至於刺激到了白慕晴,白慕晴的臉更冷了,從高冷美人漸漸成了冰山美人。
謝菀可管不著她是冰山美人,還是冰櫃美人,只要別盯著她家那位就成了。
說起盯著她家那位的,可不只有一個白慕晴。
這天晚上,謝菀在床頭櫃上發現了個好東西。
精緻粉色的紙張,還飄著香風。
謝菀乍一看到,還以為是某人收到了哪位美人的情書,還把情書給帶回家放在床頭了。
結果開啟一看,是一封請帖。
“李杉杉的生日宴,就是那個假面舞會,你去不去?”把玩著香風四溢的請帖,謝菀抬頭看正在脫衣服的某人。
“隨你。”某人隨口一答。
意思是,如果她去,他就跟著當保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