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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明明喜歡你的人是我，明明和你在一起的人，應該是我才對……明明這是天意的安排，是屬於我的幸福才對……為什麼……”
她眼神空洞麻木，眼淚卻止不住刷刷的往下流。
這麼可悲又可憐的樣子，卻沒能激起任何人的憐憫之心。
幾名女銷售員見狀，都無語搖頭，落在陳香玉臉上的眼神，要多鄙夷有多鄙夷。
“這還做夢夢不醒了？小姑娘，天亮了，該醒醒了。”
“嘖嘖，長得吧也沒人家好看，氣質也沒人好，涵養氣度也沒人高，憑什麼和人家比？人家憑什麼看上你？”
“想飛上枝頭想瘋了吧？真當人家帥哥是眼瞎重口味的麼？回去稱稱自己幾斤幾兩吧，說不定體重都比人家重呢。”
“見過上杆子湊上去的，還真沒見過這麼拼的，年輕真好啊，這股拼勁，我反正是服氣的，只不過這臉皮嘛，算了，欣賞不來。”
幾個女銷售員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刺激，說得陳香玉面紅耳赤，只覺得自己彷彿是被扒光了衣服，當眾遊街示眾一樣，絕望又難堪。
直到這一刻，她哀求的求助目光，依然下意識看向那個天神一樣的男人。
然而，她註定失望了。
她心目中的天神，看都沒看她一眼，對待她這般楚楚可憐的樣子，根本就不是天神，而是鐵血殘酷的煞神。
“嘖嘖，都這樣了，還眼巴巴地看著人家呢，沒看到人家大帥哥一直護著自己女朋友，把女朋友當寶貝一樣緊張著麼？”
“妹子，聽姐姐一句勸，拎不清自己幾斤幾兩，就不要找死去搶人家的男人了，人家一對兒恩愛著呢，看著就羨煞旁人，有你什麼事？”
“就是嘛，哪兒來的回哪兒去，省得給自己找難堪，何必呢，姐姐都替你覺得丟臉呢。”
“你們閉嘴！”
陳香玉終於忍不住了，眼淚直流，扯著嗓子大叫道：“你們知道什麼？這明明是我的幸福，我追求自己的愛情，有什麼不可以？”
“人人都有追求自己的權利，你們不幫我說話，我鼓勵我勇敢追求真愛就罷了，憑什麼指責我！”
“你們一個兩個只知道說風涼話，難怪考不上大學，難怪只能當賣笑的銷售！你們都活該！活該一輩子打工，活該一輩子是看人臉色，見人就要賠笑臉的下等人！”
幾名女銷售員倒吸一口冷氣。
臥槽！
這還跟她們硬槓上了？
女銷售員冷笑一聲，鄙夷地看著狼狽的陳香玉，幾乎是完全不屑的俯視角度。
“聽你剛才和朋友的對話，猜也能猜出來哪個學校的，真是不好意思，姐姐311兼885名校金融碩士畢業，來這裡體驗生活，漲經驗呢。”
“可不像某些人，學校不見得多好，鼻子下巴倒是翹上天，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優越感。”
“賣笑的？看人臉色，賠笑臉的下等人？我都要氣笑了，她大概不知道吧，我們這些下等人的工資，能買她這身廉價高仿的衣服多少身了，真不知道誰才應該看不起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