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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責備，也沒有質問，他深深凝視著她，用很平靜的語氣，又問她：“再之後，發生了什麼？”
“之後？我做完那沓考卷之後，去圖書館等了他很多天，也沒有見他，委託了圖書館的管理員見到他了，幫我把考卷轉交給他。”
“再之後，沒過多久，我就從管理員那裡收到了另外一張書單，批改過後的考卷，還有另一沓更厚、新的的考卷……”
想起當初被考卷支配的恐懼，謝菀依然深深覺得驚悚。
簡直是少女時期的陰影啊陰影。
“不過那次，他第一次給我留了字條，說書單還有批改過後的考卷，我看過之後就銷毀掉，否則，他不會再跟我聯系。”
“所以你對誰，都沒有提過這個師父？”秦逍眉頭深鎖，問道。
難怪在外婆家，也不曾見到關於這個師父的任何東西，原來是根本不允許留下。
“嗯。”謝菀點了點頭，很乖巧，“那個時候，我覺得師父很厲害，一定是隱藏的高人，不想被別人知道。”
說到這裡，謝菀有些羞赧，“你知道那種感覺嗎？就是遇到了很厲害的人，而且這個厲害的人只有你知道，於是心裡就有點喜滋滋的，小心地想要藏著這個小秘密，不想讓別人知道。”
“雖然聽起來傻傻的，但是那個時候，我確實是這麼想的。”謝菀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凡是和師父有關的東西，我都銷毀了，怕別人知道我有厲害的小秘密，也覺得師父一定是世外高人，被別人知道了，就會躲起來消失，所以，我更不能讓別人知道師父的存在，怕他突然就不見了，雖然到最後，他還是不見了……”謝菀長嘆一聲。
“這個神秘的師父，藏得還真夠深，這麼多年，都沒有被發現。”秦逍搖頭失笑。
“我連卿卿都沒有說。”謝菀點了點頭，“卿卿只知道我總是往圖書館和機房跑，滿腦子只有學業，還看很多學業之外的超綱書，只以為我是個書呆子。”
“啊……我承認我是個書呆子，但是很多時候，我是在完成師父佈置的任務。”
“所以你師父的存在，除了你和你師父，只有我知道？”秦逍盯著她的眼。
“我以為你調查過我，早就知道了師父的存在，只是沒有明說，所以我也就一直沒提，因為好像也沒有提的必要，而且我和師父很久都沒有聯絡了。”
“怎麼回事？”秦逍神色嚴肅。
他嗅覺堪比野獸，隱約嗅到了一絲不尋常。
總有一種直覺，她的這個師父，不簡單。
“後來，他就沒有再露面了，只透過圖書館的管理員給我留東西，通常都是書單和考卷，我也沒有再見過他本人。”
這個師父，是她少女時期的秘密，一直沒有跟任何人談起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