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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開燈,就這麼空茫茫地靠坐在沙發上,看著昏暗的天花板,腦袋裡也混混沌沌的,一片漿糊。
好像是看著水晶大吊燈的,但是眼睛卻沒有焦距,昏暗模糊中,好像看到了兒時的一幕幕,在眼前閃來閃去,看得不透徹,只有模糊的影像。
從她有記憶以來,父親和母親就不合。
母親常年在軍營,不是在訓練,就是天南地北地去執行任務,極少回那個家。
那個時候她還太小,並不知道為什麼別人家的父母親是住在一起的,而自己的父母親,卻是分居的,哪怕母親難得回來一次,也不回那個家,而是回外婆家。
她能夠見到母親的地方,不是在外婆家,就是在學校裡,母親匆匆趕回來,參加她的家長會。
謝脂玉跟她年紀不差幾個月,上學是同年級的,家長會也是一起開的。
開家長會的時候,父親去了謝脂玉所在的班級,坐在謝脂玉的家長座位上,而她的家長座位上,一直都是母親。
一直到後來,母親去世了,那個位置就空了。
整個年級,獨獨空了她的那個位置。
從此以後,她徹底成了小朋友眼中的野孩子,因為開家長會,只有她的家長座位是空著的,只有她是沒有人要的孩子。
空蕩蕩的,卻那麼紮眼,想看不到都不行。
似乎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她知道自己的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徹底失去了,再也等不到了,也找不回來了。
從此以後,她就很少再回那個家了,即便是回去,看到的一幕幕,也只會讓她更麻木,更冷漠。
何必呢?
後來她才知道,母親一直不回有父親的那個家,是因為知道了父親婚內出軌,在外頭有了女人和私生女,只是軍婚並不是那麼容易離的,母親也不想搞得人盡皆知的,所以才一直冷漠迴避,幹脆不會那個家,當做沒有謝宏這個人。
謝菀記憶中的父親,陌生得好像不是她的親生父親,他對呂湘雲和謝脂玉溫柔體貼,處處向著她們。
或許是呂湘雲一直在鼓吹枕邊風,又或者是謝脂玉太善於裝可憐賣乖,不管這對母女說什麼,謝宏都深信不疑,以至於謝宏從小對她的印象都很不好,不疼不寵。
她是原配長女,待遇卻比養女都不如。
久而久之,隔閡越來越大,裂痕越來越猙獰,直到再也無法挽回。
興許是太習慣謝宏對自己的冷漠,以至於謝宏突然醒悟過來,要認她這個女兒,求她原諒的時候,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恍然覺得身在夢中。
因為太不真實了,虛幻得讓她恐慌。
她寧可維持原狀,讓她有理由和信念冷漠下去,不去在意這個父親。
為什麼要醒悟呢?為什麼要挽回呢?
還有什麼好挽回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