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菀冷哼一聲,晃了晃手裡的資料,嗤笑道:“我來告訴你,那些錢,她都用來幹什麼了。”
呂湘雲瞪大了眼,有種極度危險的恐慌感,彷彿大難臨頭的感覺,讓她毛骨悚然,驚叫道:“謝菀,你不要含血噴人,你中傷造謠我不是第一次了,我自認為對你不薄,你就這麼恨我,今天是一定要除掉我嗎?”
“閉嘴!”李羲狠狠踹了她一腳,“吵死了!”
呂湘雲被踹到了膝蓋,身體踉蹌著要摔倒,如果不是謝脂玉及時扶住了她,她恐怕已經摔狗啃泥了。
不用想,李羲這一腳一定沒放水,呂湘雲疼得悶哼一聲,面色慘白。
“你——”
呂湘雲疼得面紅脖子粗,尖叫著就要破口大罵,對上李羲兵痞一樣的恐嚇表情,她的聲音戛然而止,跟被掐住了脖子似的,張著嘴,卻不敢聲音了。
謝菀並不理會呂湘雲,她落在謝宏身上的眼神,帶著悲哀和憐憫,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事實是,這麼多年你給呂湘雲的錢,不是被呂湘雲揮霍掉了,就是全部用在她的好女兒上了,在我身上,她一毛不拔。”
“不可能!”謝宏不相信。
謝菀冷笑一聲,說:“首先,我很少回家,放學了多數情況下是回外婆家,吃穿用度並沒有花這個家多少錢。在上大學之前的學雜費,都是母親的撫卹金,而你口中,呂湘雲已經給我交的學雜費,都用來給脂玉升學走後門,被呂湘雲用來疏通關系,賄賂人去了。”
“對了,你應該沒忘記,脂玉的高考分數夠不上她上大學的分數,但是她最後卻和我上了同一所大學,你覺得這其中,沒有一點貓膩?僅僅是呂湘雲認識學校的領導,去求情賄賂,走了後門那麼簡單?”
“謝菀,你不要血口噴人!”呂湘雲激動大叫。
“你胡說!”謝脂玉漲紅了臉,也激動地跳出來駁斥。
被秦逍冷眸一掃,她硬生生打了一個冷戰,死死咬著唇瞪謝菀,卻沒敢再出聲了。
謝脂玉臉色變了幾變,最後染上了灰敗,恍然覺得今天明明是她的生日,卻好像變成了她的末日。
她眼前一黑,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慌感,讓她心髒驟縮,幾乎喘不上氣。
“我還沒說完呢,你急什麼?”謝菀淡淡睨了她一眼。
不理會謝脂玉怨毒的眼神,謝菀幽幽喝了一口熱飲,潤了潤嗓。
感覺嗓子舒服了一些,才繼續對謝宏說:“如果按照呂湘雲所說的,沒有虧待過我,那麼按照家裡的情況,你覺得她哪裡來那麼多錢打點關系,讓脂玉走後門?脂玉平時的吃穿用度,各種派對和旅遊,你覺得這些錢是從哪裡來的?家裡的收入,能夠支撐她這麼揮霍?”
謝宏漲紅了臉,啞口無言。
謝菀說的這些,的確是疑點,謝脂玉生在這個家,卻過著不符合這個家庭經濟條件的富裕生活,養成了大小姐一樣的自傲個性。
但是謝宏並不願意相信自己瞎了眼,被女兒和妻子懵逼那麼多年,沉著臉,說:“你阿姨娘家的人都喜愛脂玉,平時也沒少照顧脂玉,給脂玉一些錢讓她過得更好,並沒有什麼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