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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手蓋在她的手背上，輕拍了一下，笑得很釋然，也很豁達，“外婆也年輕過，外婆年輕的時候還有不少小夥子給外婆念情詩，塞情書……”
外婆頓了一下，沒有再說下去。
謝菀當然知道外婆為什麼突然停下來，她眉頭一蹙，反手握住外婆的手，猶豫了一下，才說：“外婆，我今天去見肖凜了。”
外婆身體一震，神色變得嚴肅，語氣很重：“他又找你了？他還想做什麼！”
“不是。”謝菀緊緊握住外婆的手，安撫她說：“是我約他見面的，我想告訴他，讓他不要再來打擾我們。”
“你怎麼……”外婆有些驚訝。
“肖凜又找您了對嗎？”謝菀看著外婆的眼，很認真地問。
“你看出來了？”外婆看著謝菀，見謝菀點頭，外婆長嘆一聲，說：“還是瞞不過你。”
“他來過幾次，被鄰居看到了，引起了一些議論，給外婆造成了一些困擾。”外婆皺著眉頭，顯然這個困擾讓她很不愉快。
謝菀臉色有些不好看。
肖凜這人，無論是樣貌、氣質還是著裝，一看就和他們這個小區格格不入，出入這裡必然會引起注視。
這裡街坊鄰居都是熟識的，也經常走動，一個人看到了，一傳十十傳百，這一帶附近估計都傳遍了。
外婆不喜歡提起當年的事情，而且當初再怎麼說都是私奔，未婚先孕，傳出去到底不太好聽，更何況這種街坊鄰居，茶餘飯後的，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傳得很難聽。
這些日子，已經有好幾個嘴巴壞的人在說閑話了，也有人旁敲側擊問外婆怎麼回事，問外婆和肖凜的關系，煩不勝煩，搞得日子很不安寧。
外婆戀舊，這套老房子處處都留著回憶，還有很多母親在世時生活過的痕跡，外婆萬萬是不捨得搬走的。
“給外婆帶來了很大的困擾？”謝菀沉聲說，對肖凜的不喜又多了一分。
“總有幾個嘴碎的說閑話，聽得心煩。”外婆無奈點頭，垂著眼瞼，似釋然，又似嘆息，道：“人老了，禁不起大風大浪了，只想平平靜靜地過小日子。”
謝菀定定地看著外婆，她有些明白外婆的意思了，心裡那個要遠離肖家的決定更堅定了。
沒有再提肖凜，謝菀和外婆一起看相框裡照片，聽外婆笑說她小時候的事情。
外婆很少提及自己的事情，對於年輕時那一場錯誤坎坷的感情，也極少談起，偶爾提及一兩句，也只是淡淡地一筆帶過。
只有在提到母親和謝菀時，臉上才會露出慈愛的笑容，帶著懷念和喜悅，說得多一些。
謝菀笑著聽外婆說她小時候的糗事，和外婆吃了晚飯，才把外婆扶回房。
外婆躺下，突然握住謝菀的手，問她：“你今天去見了他，有沒有被為難？”
謝菀拍拍外婆的手背，笑了，“我可是有人撐腰的人，還怕了他不成？”
外婆聞言，點了點頭。
她就怕謝菀被欺負，受了委屈，還像小時候一樣冷著小臉，一直不說。
“外婆年紀大了，幫不了你太多，只希望不要給你添亂拖後腿，最後還是給你添麻煩了……”外婆嘆了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