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吵,我讓你永遠閉嘴。”黃蜂不耐煩地說。
肖茵肝膽俱裂,一句話都說不出,只能瘋狂地搖頭,眼淚,湧得更厲害了。
黃蜂滿意地冷哼一聲,抽出槍口,另一手朝肖茵的胸口伸了過去。
肖茵下意識往後縮,雙手環抱著胸口,蒼白的唇顫抖著,連聲音都帶著顫音,“別碰我,我身上都是灰塵,很髒很髒的。”
她抬手往臉上摸了一把,滿手的灰塵糊在臉上,被眼淚濡濕,弄得更髒了,狼狽中還帶著幾分讓人反胃的醜陋。
黃蜂眉頭一皺,果然露出幾分厭惡來。
肖茵彷彿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兩手都往臉上擦,擦得滿臉髒汙的灰塵,看到黃蜂臉上掃興的表情越來越明顯,肖茵擦拭在臉上的力道,幾乎要把自己嬌嫩的肌膚擦破。
害怕黃蜂對著自己這樣“醜陋”的樣子還下得去口,肖茵眼中閃過一抹毒光。
吸了一口氣,肖茵突然指著謝菀的方向,說:“我臉上都是髒汙,太影響胃口了對嗎?你看看她,你身上是幹淨的,臉也是幹淨的。”
謝菀倒吸一口冷氣。
肖茵這是要把危險往她身上引,要把她推下火坑!
而她自己,剛才竟然設法想救這個女人,甚至還差點被黃蜂打爆了腦袋!
黃蜂的轉過頭,猥瑣陰冷的目光盯在謝菀身上,似乎有被肖茵這話說動的跡象。
肖茵驚恐著,此時滿腦子都是怎樣脫身,寧死也不想被玷汙了身子,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只要能躲過這一劫,她什麼都不在乎!
眼見黃蜂有所松動,眉頭深鎖著,似乎在考慮肖茵的話,肖茵死死抓著這一絲希望,又加了一把火。
“你猶豫,是因為白天那個的男人要把她留下來?那個男人只說留下她,並沒有要求留下的,是怎樣的,對不對?你們都是做大事的,難道那個男人還會在意她是不是雛?”
白天在車上,肖茵看到蕭辭開口跟雙蜂要人,並不知道蕭辭是誰,只能以“那個男人”代稱。
肖茵眼中閃著瘋狂的光芒,誘導道:“而且她早就不是雛了,被人完全開發過,少婦的身體別有一番滋味,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聽到這麼惡心的話,謝菀一口銀牙幾乎咬碎。
肖茵這個女人,太歹毒了!
為了保全自己,不惜把她推出去,還用這麼惡毒惡心的語言攻擊她!
震怒著,謝菀面色鐵青,氣得身體都在哆嗦。
肖茵卻當做沒有看到謝菀的表情,又對黃蜂說:“那個男人一定也知道她不是雛,被一個男人用過,和被兩個男人用過,怎麼會有區別?反正都是玩玩,我相信他也不會介意的……”
謝菀死死盯著肖茵,眼中一片血腥。
這個女人,太狠了!
黃蜂的表情有所松動,他似乎被肖茵說動了,再看看肖茵不滿了淚痕和髒汙的臉,滿臉的倉皇無措,相比謝菀此刻的潔淨和冷靜。
相形見絀。
他頓時肖茵就顯得索然無味,讓人食不下咽了。
把狙擊槍扛在肩上,黃蜂站直了身體,轉身朝謝菀走了過來!
他的離開,讓肖茵大大鬆了一口氣,卻半點不敢鬆懈。
她瘋了一樣伸手去抓那張髒汙的床單,把床單上的灰塵和讓人作嘔的汙漬往自己臉上、身上抹,彷彿身上中了什麼發癢的毒,而床單上的不是髒汙,而是救命的良藥一樣!
她把髒床單整個都抓過來,死死捂著自己的身體,把自己都包裹在灰塵髒汙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