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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菀把他的冷靜歸結為他異於常人的忍耐力,掃見他一身觸目驚心的血腥痕跡,依然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小臉心疼得揪成一團。
她恨聲道:“你這身傷,碰不了水。”
“不脫掉衣服,不洗掉血跡,難受。”秦逍眉頭深皺,語氣是不容抗拒的堅持,不洗掉一身的血腥不罷休。
“你受了傷,別說洗澡,衣服恐怕自己都脫不掉。”謝菀氣得要死,惡狠狠地瞪他,根本不贊同他找死的行為。
沒想到剛說完話,就見秦逍身子不穩地晃了晃,謝菀驚得心裡一空,趕緊扶住他的手臂。
男人垂下眼瞼,應對千軍萬馬都不曾動一下眉頭的俊臉上,罕見地流露出一絲脆弱,難得示弱道:“我使不上勁,脫不下來,你幫我脫,好不好?我洗不了,你幫我洗,嗯?”
最後一個音節,竟透著幾分有氣無力,聽著十分虛弱。
謝菀一陣心驚肉跳,眼看著他臉上流露出近乎不可能的脆弱,她心頭像是突然被剜去了一大塊,揪心地疼,鮮血淋漓地疼。
“你……你別動,我來……”她顫聲說。
忍著鼻音,站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幫他解開這一身彈痕、刀痕遍佈的破碎染血軍裝。
碰觸到他的胸膛,秦逍渾身一緊。
“疼?”謝菀緊張道,呼吸都不自覺放輕了。
“不疼。”他緩緩露出縱容的笑,搖頭安撫她,醇厚的嗓音此刻格外動人。
說著,他抬手,手掌似乎要貼上她的臉頰,撫摸她的臉頰,卻因為滿手的血腥而突然頓住,尷尬的手掌緊握成拳。
察覺到他的動作,謝菀鼻頭一酸,抬手握住他的手,牽引著他的手貼上她的臉頰,閉上眼,臉頰貼著他寬厚的掌心,像只慵懶的小動物似的,依賴地蹭了蹭他的掌心。
“呵……”秦逍輕笑一聲,滿是血跡的臉上綻開一抹滿意的笑容。
謝菀心頭更是又酸又疼,抬手繼續給他解衣釦,碰觸到那一身的血腥,小手都是顫抖的。
顫抖的小手這麼解都解不開他的衣釦,她著了惱,又不敢粗暴弄開,折騰了好一會兒,才解開他的衣釦,小心再小心,把這身觸目驚心的軍裝從他身上脫下來。
調好水溫,為防止傷口感染,謝菀到底還是沒直接給他沖洗,而是用水沾濕了毛巾,一點一點給他擦拭血跡。
她垂著眸,神色莊重肅穆,動作卻小心再小心,生怕動作重一點就弄疼了他似的,珍而重之的舉動,彷彿在對待一碰就會碎的稀世珍寶。
眉頭緊鎖著,小扇子似的濃密睫毛微顫著,或許因為太多緊張小心,她額頭隱隱浸出了一絲薄薄的冷汗。
秦逍垂眸看著心無旁騖的她,鷹眸深邃如海,眼底醞釀著浩瀚的柔情。
瞧著她認真的小模樣,他心癢難耐,忍不住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鷹眸中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