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明天過後就跟我回家了,岳父沒意見吧?”秦逍沉聲道。
他本就氣勢淩人,冷下臉來,言辭間不經意帶上了命令的語氣,讓人根本不敢說一個不字。
是謝宏自己讓謝菀搬出去住的,現在又讓謝菀搬回來住,尤其是在得知秦逍的首長身份後,態度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這其中的原因,除了想趁機巴結秦逍,不作他想。
謝宏臉上的笑容僵了,扯了扯嘴角,說:“既然是這樣,那菀菀以後就勞煩女婿多加照顧了。”
原想秦逍多少給他這個做岳父的一些面子,卻沒想到秦逍態度這麼強硬,根本沒有給他示好的機會。
“這是自然。”秦逍神色倨傲地點了點頭,攬住謝菀的腰肢,一起進了謝菀的房間,隨手就關上了房門,沒有再看謝宏和呂湘雲一眼。
呂湘雲眼見謝菀和秦逍至始至終都無視了她,氣得牙癢癢。
她大力地把包包丟在沙發上,氣得眼睛都瞪圓了,聲音也變得尖利,“你看看她,這是什麼態度!她不想回這個家,那就永遠都不要回來了,這個家沒有這麼一個自作主張、目無長輩的女兒!你還舔著臉讓她住回來做什麼?”
“夠了。”謝宏厲聲打斷了呂湘雲的埋怨。
意識到自己語氣過重,謝宏又放軟了語氣,哄著她說:“之前是我們不對,她心裡有怨氣也能理解,她到底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一家人還有什麼解不開的心結?你也剋制一點,菀菀心軟,哄一鬨就好了。為人子女的,萬萬沒有責怪父母的道理。”
謝宏一席話,讓呂湘雲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呂湘雲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隨之緩緩笑了起來,說:“這回聽你的,不過謝宏我告訴你,脂玉是我親生的,不管謝菀嫁了誰做了什麼,我可絕對不會讓脂玉吃虧。孰輕孰重,你可得掂量清楚。”
謝宏扯出一抹僵笑,攬住呂湘雲的腰肢,安撫她道:“一家人,還說這兩家話?我謝宏幾時虧待過你們?以前不會,以後也絕對不會。”
家裡隔音並不是特別好,再加上秦逍特種兵的聽覺敏銳如野獸,隔著一道門卻把謝宏和呂湘雲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這個家裡,他的小兔子根本沒有任何地位,只有被利用的價值。
扭曲又畸形的家庭關系。
想起謝菀剛才涼薄的笑容,秦逍冷硬的心揪了起來,心疼,又憤怒。
他一把將謝菀拉近懷裡,因為太過用力,她身體的慣性把他都撞到了門板上,嘭地一聲,聲音有點大,卻不疼。
秦逍後背靠著門板,就這麼抱著她,低頭,俊臉深深埋進她的脖頸間,渾身都散發著狂躁之氣。
謝菀楞了一下,抬手按在他頭上,輕輕按摩開來,邊擔憂道:“怎麼了?是不是酒勁上來,頭疼?”
“頭不疼。”秦逍拉住她的手,握在大手裡,牽引著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聲音嘶啞道:“疼的是這裡,很疼。”
感受到掌心傳來的劇烈起伏和有力心跳,也能感受到他渾身狂躁到殺人的氣息,謝菀心思靈巧,聯想到今天酒店的一切,大抵猜到了他在說什麼。
很神奇地,他沒有明說,她卻理解了他無言的溫柔。
心中不由湧上一股暖流。
放心,呂湘雲不會一直得意下去的o( ̄ヘ ̄o )[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