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沫的話還沒說完，慕紹炎突然伸出手，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他的臉，此刻黑的可怕，深邃的眼眸裡，盡是寒光，全身上下的氣息，滿是暴戾——
“咽回去，剛剛的話，咽回去！”
他的聲音，如同地獄裡的修羅一樣冷冽。
姜沫嚇得打了一個寒顫。
可是他還是不肯放棄，“咽回去，剛剛說的話！”
這一次，語氣比之前更嚴厲。
他從來沒有這麼兇過姜沫，一次也沒有。
姜沫愣了一下，突然有些想哭。
她強忍住眼淚，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剛剛開玩笑的，我咽回去！你當我什麼也沒說，我們……會在一起很久，很久……永遠也不會分開！”
姜沫的話說完，慕紹炎身上暴戾的氣息，一點點的消退。
不過片刻的功夫，他又恢復了正常。
就好像，剛才掐著姜沫下巴的人，根本不是他，是別人。
姜沫開始擔心，她離開之後的日子了。
“慕紹炎，你剛剛生氣了？”
姜沫將腦袋往他懷裡擠，一邊擠，一邊伸手去抱他的肩膀。
可是他沒有像之前那樣，回報住她。
他還在生氣！
“慕紹炎，你怎麼這麼小氣？我就是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你就不理我了？”姜沫嘟著嘴，一副生氣的樣子。
她別過頭，不去看慕紹炎。
過了許久，就當姜沫以為，他們會不歡而散的時候，他突然伸出手，死死的抱著她，幾乎要將她的肩膀掐斷。
他將頭埋進姜沫的胸前，用力的呼吸著屬於姜沫的氣息。
只有在她身上，他才能控制好，自己幾近壓制不住的暴戾氣息。
“姜沫，永遠不要說離開！永遠不要！”
他的聲音很弱很弱，姜沫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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