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說的,應該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吧?
伏昭也笑了。
“我也疼過啊。”她說道。
前一世,她是被亂刀給砍死的。
那些虎豹騎用的是軍中那種手刀,刀身寬,刀尖齊平,非常厚,在陣前是破甲的利器。
她的血肉之軀在這些破甲手刀前如同豆腐。
她記得第一刀是砍在她的身上,那種難言的痛苦和絕望……
一刀一刀,真是疼啊。
那樣的疼,比起那個可憐的女孩子上吊勒死的痛來說,簡直是天上地下,不可同日而語。
想到這裡,伏昭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脖子。
伏君年看到了,想到她上吊自盡的事。
死是很痛的嗎?尤其是對於其實不想死的昭昭來說。
他忍住笑,不過生才是最痛的吧,不是有那句話叫做痛不欲生嘛。
伏昭已經處理完了傷口。
“昭昭,這是給我採藥的時候受的傷嗎?”伏君年忽的問道,眼中的落寞和自嘲一閃而過。
自己果然很沒用,如今還要連累昭昭受傷……
伏昭一抬頭,恰好看到了他眼裡的那一絲落寞和自嘲,搖搖頭。
“不是。”她說道,“只是下山的時候,腳滑了一下而已。”
伏君年抬頭看向眼前的女孩子,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什麼都沒有說。
說注意安全或者下次小心點嗎?可是誰知道哪一步是安全哪一步又是危險?
“不過這次是我疏忽了。”伏昭不忍他自責,主動說道,“大哥,下次我會小心一些的。”
伏君年溫和的笑了笑,掩去了心裡的一切。
“好,我知道了。”他想了想,又說道,“不過,你不該拿出自己的香囊……”
畢竟,像女孩子的香囊這種東西,拿出去是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伏昭啞然。
那香囊又哪裡是她送的?
那根本就是那個男人搶走的,好不好!
只是這樣的小事,說出來到底有些窘迫,伏昭想了想,也就懶得解釋了。
“大哥,你可認得剛才的那人?”她轉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