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雷子抬眼奇怪的看了老嚴一眼:“你不記得了?”
“嗯?”他真認識?他是覺得那個小孩兒面熟,可是,思前想後他沒有更深的印象。
“他是司昊樾啊,花夏那兒子。”雷子好心的提醒道,拿起筷子吃起來。
昊樾?
這個訊息來得太突然,老嚴硬是沉默了將近半分鐘才回過神:“所以,司晟是不知道那,是花夏的兒子?”
“不知道啊!不然也不會讓我幫忙查了!”雷子聳聳肩,一臉為難的說:“這事沒法查。你也別管啊!我看老大是對花夏餘情未了,他要真把花夏那兒子扔了,回頭還得賴我們!”
難怪!
精湛的眸光從老嚴的鏡片下溢位來,自己兒子都不認識,難怪司昊樾一口一個叔叔,對花夏是一口一個漂亮姐姐!
司晟算計花夏的事情,八成是讓那小鬼給記恨上了!
“有意思!”老嚴勾起唇角,輕聲呢喃了一句。
他回過神,詢問的目光落到雷子的身上:“你找我,什麼事?”
“哦,對了。”雷子連忙將手中的筷子放下,伸手從包裡摸出一個牛皮信封遞到老嚴的面前:“花夏讓我給你的。”
“花夏?”那女人還記得他?
老嚴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視她如紅顏知己,她一言不發五年不見他。
今兒個是什麼日子,竟然主動找上門來。
沉默片刻,伸手從雷子的手裡將信件接過去,拆開一看,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凝重,心裡掀起驚濤駭浪。
他仔細的看著信件上短短數行字,眸光漸沉:“這,真的是花夏給你的?”
“是啊,她親手給我的。”雷子無比堅定的點頭。
得到準確的答案,老嚴垂下眼眸,斯條慢理將手中的信紙折疊塞進信封中:“回去告訴花夏,這忙,我幫了!”
他這些年一直揣測不透那個女人當初為什麼選擇離開司晟,一心埋怨她無情無義。
現如今,他不得不深思。
當年司家破産,司悅意外死亡,是不是有人故意策劃,非要置他們於死地。
“好。”雷子點頭應道。
“雷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啊?”老嚴和顏悅色的問,那雙犀利的眼睛直視著雷子,一點蛛絲馬跡都很難逃出他的法眼。
聞言,雷子的眼皮子‘突突’的跳動了幾下,慌忙錯開老嚴寧詢問的眼神:“沒,沒有啊!”
“你在說謊。”老嚴語氣肯定的戳穿他的謊言。
“呵呵。你想多了。”雷子忽然覺得如坐針氈,彈跳似的從椅子上起身,幹巴巴的笑道:“我還有事,先,先走了。”
說完,逃也似的溜走。
他的離開,讓老嚴更加堅定自己的猜想:“花夏,你到底想做什麼?”
——
車子行駛在高架橋上。
“再亂動,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司晟斜眼凝視著多動症的小鬼,厲聲威脅道。
司昊樾撇撇嘴,乖乖的在椅子上坐好,黑寶石的大眼睛望著司晟稜角分明的側臉:“叔叔,我想跟你說件事。”
“不想聽。”司晟目光直視著前方,心情浮躁,不想搭理身側的討厭鬼。
“哦。”司昊樾將目光從他的身上收回去,小聲的嘟噥道:“我本來想跟你說,後面有一輛車跟了我們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