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亞楠暗道不好,心虛的笑出聲,含糊其辭的搪塞道:“我聽說司晟回國了。他們那麼巧碰到了啊!”
花夏走到沙發坐下,伸手從菲傭的手中將茶接過手:“接著編,我看你怎麼把話給我圓回來。”
話已至此,她家花兒肯定是知道了,肖亞楠放棄掙紮,走到沙發旁邊,挨著花夏的身側坐下,眼角的餘光小心翼翼的在花夏的身上瞄了一眼:“他們終歸是父子,你總不能讓他們一輩子都不見面吧?”
花夏一怔,回過神,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面上,強行將話題轉移開:“你老公呢?借我用用。”
聞言,肖亞楠看花夏的目光瞬間變得警惕起來:“你,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花夏認真思考了她的問題,頓時笑彎了眼睛,遞給肖亞楠一記不懷好意的眼神:“你猜?”
“你們在聊什麼?”盛澤天從樓上下來,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兩個女人,好奇的問。
花夏從沙發上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跟我走一趟吧!”
“嗯?什麼事?”盛澤天好奇的問。
花夏眼角的餘光在肖亞楠的身上掃了一眼,故作神秘的彎了彎嘴角:“跟我走就是了。”
盛澤天也沒有遲疑,點頭就答應了:“好。”
看著自己老公被花夏給順走,肖亞楠錯愕的瞪圓了眼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趕緊追上去:“花兒,你們去哪裡啊?等等我!”
等她追出去,兩個人早開車走了,留給她一管銷魂的尾氣。
她不甘心的咬了咬牙,她不就幫著那個小鬼撒了一個慌嗎?
至,至於這麼絕情?
坐在車裡的盛澤天從後視鏡中看著身後一臉不甘心的肖亞楠,略有不捨,待到轉彎看不見她的時候才收回視線,側目在花夏的身上看了一眼,關心的問道:“去哪裡?”
“到了就知道了。”花夏淡淡的出聲,美眸中的目光直視著前方。
兩個小時後,花夏將車子停在一棟陳舊的住宅樓外面,衚衕的牆壁上還寫著大大‘拆’字。
盛澤天打量著周圍搖搖欲墜的危樓,還有三輪車,腳踏車,行人穿梭的狹窄街道,空氣中飄散著臭豆腐等油炸食品的味道。
他的眉頭微不可見的蹙攏,不明白花夏帶他來這裡做什麼。
花夏什麼也沒有說,帶著她走進一棟樓,步行爬上頂樓,穿過狹窄的樓道陽臺,走到一個門前,揚起手敲響門。
‘叩叩。’
門響了好一會兒,裡面的人才將門開啟。
大片大片的陽光瞬間照進暗沉的屋子,明亮的光芒照在女人的臉上,顯得愈發蒼白。
女人穿著一條寬松的棉麻連衣裙,短發及肩,消瘦的身子瘦得只剩下骨頭,像是風一吹就能把她吹倒。
她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著來人,並不驚訝,轉身朝裡面走:“進來吧。”
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聲音!
盛澤天半天才回過神。
“司,司悅!”
五年前她不是出車禍掉進海裡,生死不明嗎?
怎麼?怎麼還活著?
他猛然扭頭看向面色如常的花夏,還沒有來得及問,她已經走進來屋子。
司悅給他們倒了開水,就走進了臥室。
盛澤天看著桌子上掉了瓷的茶杯,心裡震驚的情緒絲毫沒有消減,探尋的目光緊鎖在花夏的身上:“她,怎麼,還活著?”
這時,司悅抱著一個紙箱子從裡面出來,剛好聽到他的話,勾了勾唇角:“盛總,是覺得我不該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