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悅貪婪的呼吸著空氣。
“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會讓你眼睜睜的看著淩天集團是怎麼倒下,司家是怎麼沒落的。”殘忍的話從趙延貍的嘴裡溢位來。
“趙延貍,我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司悅撕心裂肺的吼道。
趙延貍不勝在意的勾了勾唇角,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到他的面前,恭敬地的低下頭:“醫生已經準備好了。”
醫生?什麼醫生?
司悅下意識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臉色惶恐不安,拔腿就跑。
站在趙延貍面前的男人眼角的餘光在她的身上掃了一眼,身形如鬼魅一般的來到她的面前,沒等司悅回過神,一記手刀打在她的肩膀上。
司悅眼前一黑,整個人暈倒過去,男人伸手接住他。
“拿掉孩子之後,派人嚴加看管,要是讓她跑了……”威脅的話不言而喻。
“是。”男人點頭應道,將司悅弄到車上去。
周圍一片安靜,剛才的一幕像是沒有發生一樣。
趙延貍收斂起身上的戾氣,伸手舉止優雅的整理著身上的衣服,眼裡已然一片平靜。
——
短短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淩天集團的股權喪失大半,股市大跌,員工換血,投資商撤資,內憂外患,一片萎靡。
所有的局勢都不利於司家,司郝明一夜之間老了很多。
“見到司悅了嗎?”司郝明擔憂的問道。
管家恭敬地站在一旁,為難的回答:“延貍說,司悅身體不好,需要靜養,會好好照顧大小姐,請你不用擔心。”
“你派人去把趙家那老頭兒接過來。”他還不信他會放任自己的兒子這麼胡來。
“是。”管家連忙點頭應道,轉身就要出去請趙老。
“等一下。”司郝明叫住他,臉色凝重的問道:“花夏呢?”
管家的身子一僵,低下頭,盯著司郝明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意,如實回答:“花,花夏跳槽去了維秘納。”
“什,什麼!”
司悅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難以置信的望著自己心愛的男人,殘留在臉上的笑容略顯僵硬。
“我說,孩子不要。”趙延貍耐心十足的重複道,薄涼堅定的目光凝視著她。
這次,司悅將他的每一個字都聽得聽得清清楚楚,她整個人像是被驚雷劈中,身子忍不住顫.抖了幾下,頓時紅了一雙眼睛:“為什麼啊?”
之前不都說得好好的嗎?
他們連寶寶的名字都取好了!
趙延貍看著她難過的模樣,絲毫不為之所動:“我已經購買了淩天集團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司悅的腦袋‘嗡嗡’的響著,她急切的伸手抓住趙延貍的手臂:“延貍,你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什麼股份?你收購我們公司的股票做什麼?”
“你手裡持有的百分之二十股份已經劃到我的名下,放心。”趙延貍出聲‘寬慰’道,用力將自己的手臂從她的手中抽出來:“我會幫你好好保管的。”
聞言,司悅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慘白一片,她緩緩地抬起頭望著冷酷無情的男人,眼睛早已赤紅,嘶啞低沉的聲音緩緩地從她的嘴裡溢位來:“理由,給我一個這麼做的理由。”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們青梅竹馬,他們相愛結婚,一幕幕難道都是假的嗎?
他為什麼要處心積慮的算計他們家啊?
“理由?”趙延貍忽然被她的話逗笑了,斯文的臉上露出淺淺的笑,他一步一步逼近司悅:“你可還曾記得,當初我們趙家破産,我和我爸爸卑躬屈膝的去求你們幫我們,當時,你拿了幾萬塊錢給我。”
他右手緊握成拳,伸手垂著自己的胸口,碾碎了從牙縫裡擠出來:“你的大恩大德,直至現在我都銘記於心!”
“你,你後來不是找到投資商了嗎?公司也日益好轉,你也說過,你不會計較的。”司悅望著他,心痛的同時伴隨著心驚。
她沒想想到,那件事情竟然讓他懷恨在心這麼久。她,當時又不是故意的。
“呵呵。”趙延貍忽然大笑了兩聲,眼神瞬間冷卻下來:“你知道我那段時間這麼過來的嗎?”
司悅被他臉上猙獰的表情看得渾身顫.抖,下意識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