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將目光從他們的身上收回來,看向花夏的時候,眼裡的眸光溫和了很多:“小夏會下棋嗎?”
下棋?花夏下意識的側目在伸手稜角分明的側臉上看了一眼,輕輕地點頭,謙虛的說道:“只會一點點。”
聞言,司晟的眼底立馬染上一層濃濃的笑意,臉上卻不顯露分毫,臭著一張臉嚷嚷道:“咋地?你們想欺負她啊?”
“滾犢子。老子欺負的是你。”周局邪魅的笑了笑,虎虎生威的說道:“小夏,我們去下棋,你要是贏了,就罰他們喝酒。”
“要是輸了呢?”司晟立馬反問道。
“你喝。”
周局和幾個領導對視一眼,招呼著花夏朝石桌的方向走,鐵了心要司晟難堪。
然後他們的如意算盤真的打錯了,花夏象徵性的輸了兩局之後,殺得他們片甲不留,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
就連周局都被灌了好幾碗酒。
司晟坐在花夏旁邊給她剝瓜子,那一臉恩愛的模樣,氣得眾人咬牙啟齒。
“喲,喝上了?”蒼勁有力的聲音忽然從他們的身後傳來。
花夏聞聲看過去,只見一個穿著軍綠色襯衣的老者朝他們走過來,看那氣質應該就是司晟口中的師長,確實有點寶刀未老的宏博氣質。
“師長,你可來了,你看看這小丫頭,扮豬吃老虎,把我們殺得片甲不留。”周局滿口怨念的抱怨著,臉上卻掛著濃濃的笑意,起身給師長讓座。
花夏趕緊從石凳子上起身,禮貌的沖他點了點頭:“蘇師長好,我叫花夏。”
“坐吧,坐吧,陪我下一局。”蘇師長擺擺手示意她坐下,樂呵呵的問道:“小夏今年多大了?畢業了嗎?”
花夏猶豫片刻,猶豫著要不要坐下的時候,身旁的男人忽然伸手拽住她的手臂,讓她坐在凳子上。然後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剝瓜子:“二十四,我兒子快百日宴,你們可都要準備禮物啊!不然我去你們家要。”
“兒子都有了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得,他這哪裡是來看師長您的,分明就是來搶劫的。”
“結婚都沒請我們,不夠意思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嚷嚷道。
“吵什麼吵?是周局讓我來的,要怪你們怪他去。”司晟三兩句話將責任推得幹幹淨淨。
周局苦笑道:“真是一點都沒變,讓我隨時有種想弄死你的沖動。”
花夏聽著他們的對話,覺得有些意思,在商場呆久了,他們都客套慣了,出門不帶個腦子,都不知道他們那句話是真的,那句話是假的。
蘇師長也不阻止他們吵吵,含笑的眸光看著花夏,問道:“小夏是做什麼的?你這個年紀大學還沒有畢業吧?”
“我們家夏夏自己開了公司,最近忙著跟維秘納開發淺名島的專案,忙得都瘦了。我還沒有找姓陸的算賬呢。”司晟輕描淡寫的說著,將手心裡的瓜子仁遞給花夏。
花夏攥著瓜子,覺得倍感尷尬,心裡暗自嘆了口氣,他不是一直和姐夫過不去嗎?今天怎麼突然拐著彎的跟姐夫=攀上關系?
這男人的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維秘納的老闆不是陸靳琦嗎?”周局狐疑的問道,看花夏的眼神不由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