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晟的耳尖一動,微微抬起下顎,陰測測的目光落到井然韓的身上,右唇嘴角上勾,隱隱透露出絲絲算計的光芒。
他‘意外’的沒有跟井然韓斤斤計較,反倒是熱情的給他倒了一杯純高粱的白酒,話鋒一轉,出聲說道:“不說那些,來,喝酒,我們幾個好久都沒有湊在一起喝個痛快了。”
“你還好意思說。”井然韓白了他一眼,不客氣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司晟再次給他滿上,默不作聲的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回頭對老嚴說說道:“你那邊的事情雷子已經幫你處理好了,你不用擔心。”
“嗯。”老嚴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謝了。”
“客氣什麼?”司晟咧嘴一笑,眼瞅著井然韓的酒喝完了,立即給他倒上一杯。
酒過三巡,竟然韓酒力再好也經不住一斤白酒下肚折騰,一陣頭暈眼花,癱軟在桌子上,嘴裡還嚷嚷著:“喝,在來一杯。”
司晟正要給他倒酒,老嚴伸手在他的手上按了一下,遞給他一個適可而止的眼神:“差不多了。”
井然韓打了酒嗝睡著了,司晟這才將手裡的酒瓶放在桌子上,伸手在他的手臂上拍了一下:“醒醒。”
“別動。”井然韓含糊不清的嘟噥了一句,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看來是真的喝醉了,司晟將手收回來,從衣服口袋中摸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雷子,把人帶過來吧!”
“是。我們這就過去。”雷子出聲應道。
老嚴一邊吃東西一邊留意著司晟掛了電話,不太放心的問道:“你確定要那麼做?”
司晟回過頭,抬起右手在老嚴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語重心長的說道:“其實,我早就想這麼幹了。”
“噗”
聽到他的話,老嚴含在嘴裡的嘴一下就噴了出來,他失態的伸手擦了擦嘴角的水漬,嘴角的肌膚略顯僵硬,同情的目光從他的眼角溢位去看了井然韓一眼。
得罪誰不好?偏偏老虎嘴裡拔牙!
第二天早上,天色乍現白光,瞬間點燃了漆黑的天空,帶著神聖的光芒開始嶄新的一天。
賓館的一個房間裡,躺在床上的男人伸手掀開被子,睜開眼睛看著頭頂的天花板,這是哪裡?
酒店?
他伸手揉了揉鼻樑上方的山根,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手意外的碰到一個不明物體,他一愣,扭動脖子一看,嚇得他;狼狽不堪的從床上跌倒在地上。
幻覺。
一定是幻覺!
他不斷地給自己洗腦,好一會兒才從地上爬起來,躺在床上的那隻恐龍級別的女人還在床上呼呼大睡。
‘咕咚’
他艱難的嚥下嘴裡的唾沫,剛站直的腿瞬間一軟,重新跌倒在地上 。
那個胖女人怎麼會在他的床上?
他應該沒有對她做出什麼事情吧?
思及此,他慌忙低下頭看著自己,發現自己只穿著一條三角褲,他的一顆心瞬間掉進萬丈冰窟!
他就算是醉的不省人事,也絕對不會饑不擇食到這種程度吧?
對,他昨天和司晟老嚴他們一起喝酒來著,他怎麼會在酒店?
難道……
一個念頭瞬間在他的腦海裡滋生出來,他的臉上瞬間染上一層漆黑如墨的顏色:“司晟!”
他單手撐著地面從地上爬起來,用前所未有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逃也似的從酒店房間出來,就幾步路的距離,他卻出了一聲冷汗。
尼瑪,這要是被那個女人給賴上,他這輩子可就算玩完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