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你需要點什麼?”侍應生走過來,出聲打斷了花夏的話。
“拿鐵,不加糖,謝謝。”
“好的,你請稍等。”侍應生應聲離開。
“我爸進去了,他說,是你幹的,我不相信。”吳琦雲看著花夏,頹廢的眼裡帶著幾分期許,他還是不相信是他做的。
花夏從侍應生的手中接過來咖啡,纖細的手指摩擦著杯子的輪廓:“是我。”
“叮。”
吳琦雲手裡的咖啡勺落到咖啡杯裡,金屬的勺子碰到瓷器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他有些慌亂的抬起頭,錯愕,詫異,受傷的眼神在他的眼裡發酵,怔怔的看著她,好半天才問出來一句話:“為什麼?”
“立場不同。”花夏冷靜的回答。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我爸哪裡得罪你了?你這樣害他?”吳琦雲激動的從椅子上起身,雙手手掌撐在桌面上,怒目圓睜的看著她自嘲的說道:“我還以為他們是騙我的,你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花夏揚起尖瘦的下顎,清澈見底的眼睛直視著他:“那你知道他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又知道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監視我,逼我盜取維秘納核心資料的事情嗎?”
“他不會傷害你的,他跟我保證過的。”吳琦雲激動的走到花夏的面前,伸手一下卡住她的脖子,面色赤紅的吼道;“你害了他。”
窒息的感覺來得太突然,花夏無力反抗,她漂亮的美眸慌亂的看著吳琦雲,吃力的說道:“我從不後悔我做的。”
她發過誓,這輩子,誰也別想操控她做不喜歡的事情。
吳釗治能有今天,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
吳琦雲看著她的眼神,憤怒的加重了手裡的力道,但是看見她快要不行的時候,終究是下不去手,松開了掐著她脖子的手,痛心疾首的低吼道:“都說長得好看的女人都是毒蛇心腸,我算是見識了,花夏。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低下頭,懲罰性在她的嘴唇上咬了一口,轉身,豁然離開。
死亡的氣息逐漸散去,花夏緩過神來,伸手擦了擦自己嘴唇上的血跡,纖細的眉頭朝眉心蹙攏,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心裡隱隱有些擔憂。
他要做什麼?
她伸手抽了兩張紙擦拭著嘴唇,溫怒的低聲罵道:“瘋子。”
他就是一個被養壞了的二世祖,她今天就不該過來見他。
她懊悔的神色從她的眼底蔓延出來,她伸手端起咖啡杯放在嘴唇邊喝了一口,緩解了心裡煩躁的情緒,起身從咖啡廳離開。
……
司晟的車子剛到小區門口,就看見一個熟悉的小身影在鐵門外徘徊。背上揹著藍底紅邊的學院風的小布包,墊著腳不知道跟保保安室裡的保安說什麼。
“那小鬼啊!”司晟呢喃了一聲,開著車子在他的身旁停下,將車窗放下來,按了下喇叭。
“叭~”
刺耳的聲音嚇得小孩兒連忙伸手捂住耳朵,回頭看著搗亂的人,不滿的嘟著腮幫子嘟噥道:“怎麼是你啊?”
“哎,小鬼,你來這裡做什麼?”司晟單手放在車窗上,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道,眼角的的餘光在四周搜尋起來,姓陸的應該不會在附近吧?
“我當然是來著好夏姐姐的咯。”琰琰將堵著耳朵的手放下來,眼眸中滴溜溜的眼珠看著司晟,好心的提醒道:“你別看了,就我一個人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