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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擅自拆開另外兩封信,把它們原原本本交給了陶蓉和許懷詩。
半個月後,法考成績出爐,許淮頌順利透過,而許殷的情況也穩定下來,辦理了出院手續。
阮喻原先打算把他接到自己的公寓,但許淮頌看她手傷沒好全不忍心,加上公寓房間也騰不開,所以在陶蓉主動提出照顧許殷的時候答應下來,把他送回了蘇市的家。
回去那天剛好是魏進案宣判的日子,許家人慌手慌腳隔絕了所有的新聞,拔掉電視電源插頭,丟了日報晚報,不給許爸爸嗅到一絲風聲。
大中午,許懷詩在爸爸身邊講他似懂非懂的童話故事,陶蓉在廚房忙前忙後,許淮頌原本也幫著打下手,被接連“趕”了幾次才離開了這個他並不擅長的領域,去了陽臺。
阮喻因為手傷歇在那裡,和許外婆一起曬太陽。
他過去的時候,剛好聽見外婆掩著嘴小聲說:“淮頌這孩子,還沒上門看你爸媽呢?”一副生怕自己外孫不夠上心,渣了阮喻這種好姑娘的模樣。
阮喻剛要解釋,許淮頌先無奈一笑,上前說:“外婆,您別冤枉我了,我要去,是她不讓。”
許外婆眼珠滴溜溜一轉,看向阮喻。
她“呵呵”一笑,舉起還結痂的手:“外婆,我是想等手好點了再去,不然我爸媽可得操心。”
許外婆恍然大悟,笑眯眯說:“你們倆有打算就好。那淮頌之後還去不去美國?”
“月底還有最後一場庭審,結束後沒有特殊情況就不再去了。”
許外婆眼底金光一冒,右拳頭往左掌心輕輕一敲,一個“定了”的手勢。
阮喻愣了愣,沒大反應過來。
許淮頌低頭笑笑,跟她說:“來洗手,準備吃飯了。”
她點點頭跟他到了浴室。
許淮頌這陣子包了所有下水的家務活,連她洗手都由他舉著棉花棒,小心翼翼避著傷口給她擦拭。
阮喻低頭看著他動作,說:“痂都結牢了,已經沒關繫了。”
許淮頌置若罔聞地“伺候”著她,結束後,反手關上浴室的門,低頭開啟了手機。
她朝他比口形:審判結果出了?
許淮頌點點頭,開啟了一份電子版的判決書。
阮喻湊過去看,發現判的是死緩。
看她皺眉不解,許淮頌用氣聲低低解釋:“一審能這麼快審理判決都是迫於社會輿論壓力,但他背後還有個沒查清楚的涉毒案,這個死緩,也是給他一個配合警方拿下整個販毒組織的機會。”
她點點頭,看他似乎覺得意料之中,也就沒再多問,小聲說:“周俊那事呢,怎麼樣了?”
“半個月後開庭。”
“張姐有多少把握?”
他笑著摸摸她腦袋:“不提把握,只要盡力。”
兩人在蘇市住了一晚,看許爸爸情緒基本穩定就回了杭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