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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喻花了近十一年,才終於在這驚心動魄的一天即將落幕時,說出了這句“我想你”。
不是忽然轉了性,而是這一天,在親眼目睹了一場讓人抱憾終生的錯過後,她忽然發現,在感情裡不應該計較公平輸贏。
不應該計較到底誰佔據了上風,誰先開了口或者誰先低了頭。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當你作著這些無謂的計較時,會不會有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讓你們徹底、永遠分離,連計較的機會也失去。
所以,在還能說“想你”的時候,一定要說給他聽。
就算輸了也沒關系。
話音落下的一瞬,電話那頭彷彿世界靜止,聽不見一絲迴音。
阮喻愣愣眨了兩下眼,剛要移開手機看訊號,就聽見許淮頌說:“訊號沒斷。”
許淮頌靠著醫院走廊的欄杆,從暖黃的光暈裡抬起頭,慢慢站直了身體。
訊號沒斷,是他腦迴路斷了。
他忽然說:“等我一下。”然後匆匆走向走廊盡頭,下了樓梯。
阮喻一頭霧水,過了好半天,才聽見那頭腳步聲停了,一個微微喘著氣的聲音響起:“我也是。”
“什麼?”她都快忘記剛才說到哪裡了。
“也想你,或者……可能比你想我更想你。”許淮頌一字一頓說完,然後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直到那頭阮喻笑了一聲,他才徹底松開繃緊的身體,重新開始放心喘氣。
等他喘完了,阮喻問:“為什麼要跑一圈才說?”
他噎了噎,答:“剛才在病房外,走廊裡有值班護士。”所以起先明明聽出她希望得到安慰的意思,他也裝著傻沒有說露骨的話。
“那怎麼了?她們聽得懂中文嗎?”
“……”
說的也是。他忘記了。
許淮頌低頭笑了一下:“今天消耗太大,可能有點犯糊塗了。”
“消耗什麼?”
他眼色無奈:“你說呢?”
阮喻嘟囔:“我不知道才問你啊。”
許淮頌咬咬牙,不得不說得清清楚楚:“擔心你。”
阮喻又笑了一聲。
看,有話直說也沒那麼難嘛。
她沉吟了下,說:“可是當時電話裡,你明明很冷靜,還說警察會保護我的,用不著擔心。”
“那是安慰你的。”
他沒有那麼相信警察。萬分之一她可能出事的機率,就足夠叫他無法坐立。
已經兩次了,她永遠不會知道,隔著千山萬水聽見她不好的訊息,他有多無力窒息。他只是為了安慰她,假裝自己很冷靜而已。
他移開手機,翻到機票預訂頁面,截下一張圖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