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楚瑤白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道：“及笄禮上的贊者，通常要由及笄者的好友擔任。你方欣妍就是我楚瑤最好的朋友，你若是不來當這個贊者，還有誰有資格來？”
聽到楚瑤這番話，方欣妍立刻破涕為笑，笑容說不出的誠摯溫暖。
有了楚瑤這席話，她就再也不怕底下那些人的議論。
因為她是楚瑤最好的朋友，不能丟了朋友的臉面。
“請正賓上臺！”
隨著唱喏結束，只見一個雍容的婦人緩緩走上前來，站在了楚若卿面前。
“若卿郡主，今日就由妾身擔任您的正賓，為您上笄。”
這話一出，全場再次炸鍋。
“啊啊啊，是青蓮夫人！竟然是青蓮夫人！”
“那可是如今瓊華院離最有名的老師，而且還是雲昭國近十年來最出色的女官。她的政績，據說連很多男性官員都比不上呢！”
“據說青蓮夫人向來深居簡出，她竟然來替若卿郡主上笄，這當真是天大的面子啊！”
眾人讚歎完，扭頭再一看。
就見一個衣著華麗，形容卻有些哆哆嗦嗦的美豔女子，走到了楚瑤面前。
“二小姐，您的正賓就由奴家來替您做吧！”
說著露出一個嫵媚的微笑。
“啊！這不是國公府新納的妾侍嗎？怎麼……怎麼堂堂國公小姐的及笄禮，能讓一個妾侍來當正賓呢？”
“這若是真的讓一個煙視媚行的妾侍給楚瑤上笄，那楚瑤這臉面算是丟盡了，以後恐怕都要抬不起頭來。”
底下賓客有嘲笑的，但也有人覺得這樣不妥。
“安瑤郡主到底是郡主，也是國公夫人的親骨肉，讓一個妾侍來當正賓，這也未免太過了。”
“是啊！難道說，衛國公府中的人虐待二小姐的傳言，都是真的？”
在眾人議論紛紛中，王婉寧站起身來。
還沒有說話，眼圈已經微紅。
她拿帕子貼了貼眼角，才哽咽道：“瑤兒是我的親生女兒，難道我會不心疼她嗎？可瑤兒雖是郡主，卻是我國公府的庶女。”
“我曾經當著姐姐的靈威發過誓，這輩子我絕不會讓瑤兒從庶變嫡，讓她能威脅到卿兒的地位。”
“可身為一個庶女，又有哪個正經人家的夫人，願意成為她的正賓呢？”
“我原本是勸過瑤兒，不要與她大姐姐一起舉辦及笄禮，可是，我如此說以後，瑤兒她似乎很傷心……我到底是這孩子的親生母親，又哪裡連這樣小小一個要求都不滿足呢？”
菱香聽著王婉寧顛倒黑白的話，一雙眼睛都瞪出來了。
“你怎麼能……”
她再也剋制不住要衝出去理論，甚至把那封信拿出來作證。
可是卻被楚瑤拉了回來。
王婉寧既然敢大庭廣眾這麼說話，她必然會有後手在那裡。
就算理論，又哪裡能討得了好。
可底下的賓客，聽到王婉寧的話，卻一個個無比敬佩。
認為她真不愧是皇上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果真是賢良淑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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