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九點多,忠叔揹著一個麻袋悄摸摸的回到了姜家老宅。
令姜姒震驚的不是麻袋裡的東西,而是忠叔哪來的麻袋?
忠叔也沒隱瞞,他早就看沈修文不順眼了,所以出門時特意帶的。
原本只是想找個機會套他,給他點教訓,沒想到歪打正著。
“姒姒小姐,你猜的一點也不錯,這傢伙果真還有一個落腳點。”
“那個小院獨門獨戶,看著有些年頭了。”
“這些都是在地窖裡找到的,我看他走的時候提了一個公文包,應該是拿了不少走了。”
說著,忠叔開啟了麻袋,露出了裡面黃澄澄的‘大黃魚’。
“怎麼了?”
三叔公見她皺著眉一直不說話,便問了一句,“是哪不對勁嗎?”
姜姒點了點頭,將心裡的懷疑說了出來:“他走的時候身上帶了不少錢,按理說週轉肯定是夠的。”
“我在想,他大晚上的跑去取黃金,是不是想找關係撈人?”
三叔公沉吟了片刻,也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
現在銀行的黃金回收價格在3.04元一克,黑市至少翻倍,沈修文若是真有心想保林月茹,這筆錢足夠了。
“那可不行。”
姜姒好不容易掙到了今天的局面,怎麼可能會讓他破壞自己的計劃。
“要不,我找幾個人……”三叔公做了個手起刀落的動作。
姜姒想了想還是搖搖頭,她是想收拾渣爹沒錯,但要是連累身邊人,那就不值當了。
“三叔公,用不著我們自己動手,我有辦法。”
說著,她拿出紙筆三下五除二的就寫了一封舉報信。
什麼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幫人覺得有利可圖就行。
“忠叔,明天一早還得麻煩你幫我跑一趟。”
“放心吧姒姒小姐,包在我身上。”
……
再次醒來已經日上三竿了,姜姒是被一陣熟悉的叫罵聲給吵醒的。
聽聲音,像是沈清清。
此時,沈清清雙眼猩紅,跟瘋了一樣正在不停地拍打著鐵門。
她是今天一早被放出來的。
出來的第一件事,她就直奔棉紡廠去了。
昨天她就隱約感覺到了不對勁,果然去了一打聽才知道,姜姒的那個工作幾天前就已經轉給了別人!
回來的路上,她又去了趟銀行。
在得知她們母女倆名下的存款全都被人取的一乾二淨時,沈清清腦海裡那根叫理智的弦徹底崩了。
“姜姒,你個說話不算話的騙子,你不得好死!”
“你別躲在裡面當縮頭烏龜,你快給我滾出來!”
“我們之間的事,你讓這個老不死的出來,算個什麼事。”
“今天你要不給我個說法,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裡,姜姒你給我出來——”
“哎喲,小同志,你先別激動,有什麼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尋死啊。”
附近鄰居聽到動靜,全都三三兩兩的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