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是潑皮無賴,他只是想維護自己在意的姑娘。
陳孽剛才已經從中調節好了,只要那個掐了鄭華年脖子的工作人員願意道歉,那麼他就願意賠償。況且,明明剛才這個負責人也已經開始妥協。
陳孽是鐘意的丈夫,更是他的朋友,在自己朋友的地盤上,夏乙司又怎麼會做出太難為人的事呢?
最讓他生氣和失望的是,明明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眼前的女人,她還偏偏一副是他在無理取鬧的樣子。
夏乙司目光漸冷,語氣也恢複了平靜。
“道歉。”
他對負責人身後的工作人員說,那名工作人員見目前的局勢實在棘手,夏乙司的態度又這麼強硬,硬著頭皮來到鄭華年的面前,跟鄭華年道了歉。
鄭華年表示自己接受他的道歉。
隨即,夏乙司來到了那名工作人員的面前,面色如常,淡淡道:“打你的那一拳,我會把所有賠償打到你的銀行卡上。”
然後,他深呼了一口氣,對著工作人員說:“對不起,剛才打你是我手滑。”
“但你記住,這三個字是因為那邊站著的那個女人,她想聽到我的道歉,所以我才開口,與你沒有半點關系。”
一個掐女人的垃圾,也值得他夏小爺道歉。
這是夏乙司活了這麼多年來,打架最憋悶的一次,他更加不理解這是什麼狗屁設定,因為是個鬼屋,就一定要安排人來掐遊客?
“鄭華年,現在你滿意了?”
夏乙司緩緩轉過身,這次他直視著鄭華年的雙眼,不躲不避。
鄭華年站在原地,握緊雙拳,沒說話。
氣氛陷入無可回轉的僵持局面。
鐘離終於上前去,拍拍夏乙司的肩膀。
“差不多得了,在這兒鬧什麼,你想明天上頭條?”
夏乙司紋絲不動,心裡窩火得很,他做了這麼多,就是見不得鄭華年受委屈。到頭來,她卻還是用著這麼冷漠的目光看他。
他就這麼不受她待見嗎?
“是,”鄭華年的眼睛裡似是浮上一層水光,她聲音裡帶著幾絲哽咽,“我滿意了。”
她很快就抑制住自己眼睛裡的淚意,但是面前的男人卻已經先她一步,飛快的離開了這裡。
他離開的時候,眼裡眉梢全都是決絕。
圍觀的人群慢慢散去,辛甜幾步就沖了過來,緊緊地抱住鄭華年。
她不知道鄭華年和夏乙司之間怎麼了,她也一丁點都不好奇,年年不說,總是有年年的原因在,如果鄭華年想說,她就永遠做那個最忠實的聽眾。
就好比現在的鄭華年如此脆弱,那她就給鄭華年最最溫暖的擁抱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