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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乙司記得那一天晚上的所有，他也知道，就算喝的再多，腦子裡有一根弦始終是清醒著的。
他想知道鄭華年是怎麼想的。
她的態度這麼模糊，鄭華年在逃避什麼？
“鄭華年，我們倆那天晚上睡了，我相信你沒失憶。”
夏乙司接著說：“用公事把你逼出來也是藉口，因為你不接我電話，所以我只能想到這個辦法。”
“當然，我也沒失憶，我記得那天晚上的所有事情。”
夏乙司直視著鄭華年的雙眼，他看起來很認真，鄭華年心頭一慌，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尤其是聽到夏乙司說，這次的公事其實只是一個託詞。平時這些事的確不是由她來負責的，在看到領導的微信回複之後，鄭華年的預感似乎被證實。
鄭華年強作鎮定：“所以呢？”
“我覺得現在的時間不太適合我們說這件事，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就再約個時間。我不太習慣把個人私事放在公事前面談。”
之前一直想聽聽夏乙司會說什麼，現在，他就在她面前，她又開始認慫。
她不知道他會對她說什麼，她畏懼這個結果，所以寧可不開始。
“如果我非要說呢？”
夏乙司一字一頓的說，好像今天要跟她較勁到底。
“夏乙司，你沒完了是吧？”
鄭華年終於忍無可忍，怒目瞪他。
“說什麼？就那點兒破事兒，你想讓我說什麼？對，我沒失憶，我早上起來之後慫了，發現跟一個見面沒超過三次的男人睡了，我不想面對，怎麼了？”
她都記得，甚至在這幾天裡，這些都還若隱若現的困擾著她，她怎麼會忘？
氣呼呼的吼出這些話，鄭華年的內心很不是滋味，她意識到，其實自己安慰了自己那麼多次，還是沒辦法做到不介意這件事。
而這件事，才是她最近一直都魂不守舍的根源。
夏乙司嘆了口氣：“鄭華年，這就是你不接我電話的理由嗎？”
發覺自己太過激動，之前強裝出來的那些淡定自若索性都拋到腦後。
反正這裡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她懶得再偽裝。
鄭華年重新靠回椅背，如實回答他：“對，這就是我把你號碼拉黑的理由。”
然後，氣氛重新回到沉默又尷尬的境地。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難道這種事情現在還要翻出來論個對錯嗎？
“鄭華年，你很討厭我？”
夏乙司忽然丟擲這麼一個問題。
鄭華年聳聳肩，這話到底應該誰問誰，她還記得去夏家的那天，那一路上夏乙司從頭到腳一直數落她。
她也問自己，討厭夏乙司嗎？
說不上討厭，只是一個有點陌生的人，也有點看不順眼。說是討厭有點上綱上線，但是也絕對算不上喜歡。
“夏乙司，你到底想幹什麼。”
鄭華年很是無奈，不知道他這一出一出的玩兒的什麼套路。
“你先回答我。”夏乙司很堅持。
“……就那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