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族長捏了捏胡須,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琴兒,剛才雷姑娘說你推她,可有此事?”
鐘族長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的嚴厲還有一絲的警告。
鐘琴咬著唇,立刻跪了下來,眼睛頓時升起一團水霧。
“太子殿下,琴兒只是關心太子殿下,上前檢視太子殿下的傷勢,琴兒並沒有推到雷姑娘,剛才人很多,再加上琴兒站的位置剛好擋住了雷姑娘,或許是因為這樣雷姑娘才會誤以為我是那個推她的人。”
鐘琴抬頭可憐楚楚的看向雲溪,“雷姑娘,你看清楚推你的人根本就不是我,而且琴兒最怕蛇了,平時連看都不敢看,怎麼會用蛇傷害你呢?”
鐘琴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似乎早就準備好的一般。
“琴兒也不知道為什麼,雷姑娘會說是我推的她,琴兒真的不知道......”
雲溪看著鐘琴一板一眼的演戲,從心底裡覺得演戲這種事情不適合自己,人家那才叫真的演戲,從頭到尾一氣呵成,連口大氣都不喘。
不行,這個時候自己怎麼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
“太子殿下,溪兒剛剛差點就見不到你了,嗚嗚嗚......”
君子淩不是個狠心之人,剛剛差一點就被鐘琴的演技騙過去了,可是雲溪這麼一哭,君子淩的心再次硬了起來。
“溪兒,你看清楚真的是她嗎?”
君子淩一字一句的說道,眼神中帶著沖天的怒火。
三位族長看到這個情景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後全都將視線鎖定到了雲溪的身上。
君子淩的怒火讓他們意識到,雲溪的存在,對於太子殿下來說是多麼的重要,這就好像是逆鱗一樣,觸之必死。
從剛剛雲溪倒下的那一刻開始,君子淩的周身就不斷的散發著戾氣,在自己的地界,他居然還是無法保護雲溪,這讓君子淩覺得很羞憤。
雲溪也沒想到君子淩會發這麼大的火,不過隨即一想,這件事又不是自己挑起來的,跟自己沒什麼關系吧。
從小到大雲溪深知一個道理,那就是趁你病要你命。
“太子殿下,溪兒看到就是她,因為她的的首飾我看著很喜歡,所以我記得是她。”
“鐘琴?”
君子淩的聲音中帶著暴虐的情緒,好像下一秒就會爆發一樣。
鐘琴被太子的反應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了,只是低聲的哭泣。
雲溪虛弱的咳嗽了幾聲,聲音空洞無力,給人一種隨時可能死去的感覺。
“太子殿下,這是溪兒抓到的香包。”
這時雲溪從身後拿出了一個黃色的荷包,荷包的上面很清楚的寫著“鐘琴”兩個字。
鐘琴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腰間,這才發現她的荷包真的不見了。
本來鎮定自若的鐘琴,這一下真的慌了。
“雷姑娘,這是我的荷包,可是我的荷包在宴會開始之前就不見了,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我。”
鐘琴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可是在場的人都是人精,怎麼會看不出來鐘琴的偽裝,只不過不願意點破而已。
鐘琴哭了半天,發現也沒有人理會自己,頓時有些慌了。
“鐘琴,你說有人陷害你,你覺得這裡那個人會害你,在場的人都是三大家族的人,盤族長就算是想要陷害你,也不會蠢到用自己族中的蠱蟲,鐘族長和雷族長根本就沒有陷害你的理由。
到了現在你還不從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