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重要的是,如此地安排,可以最大幅度地降低役夫們地恐慌心理,哪怕是最終仍要崩潰,也可以將時間拖的更久一些。
對於張知秋的這種建議,輜重營的軍官們還是有些心懷疑慮的,但張知秋用一句話將所有地反對意見全部地封死了。
“你們認為,如果沒有這些役夫們地參與,只憑這些士卒們在大規模騎兵地面前可以支撐多久?”
在張知秋冷笑著問這句話的時候,他還並不知道這些馬匪的來歷以及數量,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對此做出一些基本地判斷。
以過去地經驗來看,無論是蒙古人還是蠻族人,他們在入寇大明的時候,無不都是以騎兵來突襲的。
張建西雙眼緊眯,雖然也發出了一聲冷笑,但嘴唇翕動之餘,終究也還是沒有出言辯駁:這些馬匪們雖然來歷成謎,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卻也的的確確是價真貨實地騎兵。
事實上,如果不是確認自己所將要面對的是馬匪,那麼無論來的是蒙古人還是蠻族人,只憑這一千人地數量,便足以使輜重營整個兒地不戰而潰了!
即便如此,一千地騎兵也根本不是忻州營地這幾百官兵所能抗衡的,如果沒有這些役夫們來做炮灰,他們此刻所能做的唯一地一件事情,便是立刻有多遠便逃多遠!
根據張知秋的建議,第一梯隊的人,包括營中所有的軍官在內,集中了營內最為健壯地士卒和役夫在內,於弓箭手射完三輪弓箭後便需立即就位,當馬匪行進到一百米處時便開始投槍!
當然,闔營人中,包括張知秋在內,估計是沒有人能夠逆天地將一杆普通的長槍扔出一百米遠的——哪怕就是修正過重心的長槍也不行。
不過,當長槍扔出之後,馬匪也很快就越過一百米線了,當長槍到了強弩之末地開始乏力地時候,馬匪們卻是正在以每小時上百公裡地速度迎了上來……
事實上,在張知秋地規劃中,能夠造成殺傷力的,原也沒有太多指望這些臨時地投槍手們,主要還是要靠馬匪們來“自尋死路”。
在馬隊地集團沖鋒之下,任何單人獨馬地轉向和駐足都是痴心妄想,哪怕前邊眼瞅著是個大坑,也只能是睜著眼地跳進去——你就是不想跳,後邊的人馬也會把你頂下去的……
在張知秋地規劃中,第二組的人是以軍中士卒和青壯役夫組成的,他們才是絕對地主力軍,人數也最多。
這些人便不需要看白線了,屆時也根本就看不到了——群馬奔騰之下地黃土地,即便此刻場地濕潤、浮塵較少,人慌馬亂之下也絕不靠譜。
張知秋對他們地安排是,只要第一輪的人投完兩根長槍,第二組地人便馬上開始投第一根,所有的長槍都是以四十五度傾角丟擲,有多大力氣就使多大的力氣。
第三組就是營中剩餘地所有老弱,他們每人也能分到一根長槍,但卻不是要自己來用的——這時如果馬匪的殘餘在哪裡所剩人多的話,這些人就要把自己的長槍送到哪個方向地一、二組人手裡,再由他們來投這最後的一輪。
以張知秋地估計,三組人,每人能夠都投出這兩根長槍之後,這些馬匪如果還沒有死絕,也已經應該是奔到壕溝地前方了。
到了這時,已經緩過些勁來的弓箭手們,應該可以繼續射出一到兩箭來收尾了。
當然,如果這些馬匪到了此時竟然還沒有死盡死光的話,那他們就必須要停下來填壕溝了——這些壕溝地寬度,卻是足以使這些奔馬中地絕大多數都無法一躍而過的。
事實上,即便是有較為強悍地馬匹僥幸地跳過了壕溝,那被刻意地修理的成為“陡崖”地、用壕溝土所堆砌地泥土牆,也會讓那些馬匹迎面地碰一鼻子泥而直接掉到壕溝裡的。
如果有足夠地模板的話,張知秋其實是準備直接地建一條“真正”地長牆的:兩面模板往地上一豎,然後直接往中間填土就成,只要堆起個兩米,就是“神馬”來了也不怕。
不過,事起倉促、情況緊急,張知秋直接將輜重營中眾多地雙輪大車作為“地基”放到了壕溝地內側,然後以此為基礎直接碼土砌牆,效果雖然差些,但基本上也算是差強人意。
最重要的,它們可以滿足張知秋所要求地“速度”。
既然刺客都已經派來了,那麼這些軍隊的來襲也就應當是不遠了——營中虛實已然為人所皆知,他們肯定也是不會再繼續地在那個山溝裡傻等下去了!
當然,如果更有逆天的馬匹竟然可以越過這條泥牆的話……
好吧,迎接它的,將是泥牆下緊連著地第二條不那麼寬、但卻同樣有夠深地壕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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