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銘,你到底怎麼了?”穆錦年問道。
穆錦年努力了很久,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了,對著自家兄弟舉起了杯子,也沒管二人臉上如何驚悚的表情,直接和他們手裡的杯子碰了下,道:“還沒告訴你們,我有女兒了。”
穆錦年和邵省之皆笑起來,算算日子,李熹悅確實是差不多生了。
“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不早說,我們得去看看熹悅姐呢,吶,我還給侄女準備了見面禮呢。”幾人關系很好,所以,李熹悅懷孕的時候大家就開始思考給孩子的見面禮,因為還沒有確定性別,所以他們都是提前備好兩份的。
穆錦年則怪異地看著攤在一邊,面容憔悴的男人,這生了女兒是喜事吧,怎麼這男人這副模樣。
他摸了摸下巴,猜測道:“不會是熹悅姐出了什麼事情吧?”
邵省之臉上的笑容立刻就僵住了,陳時銘聞言身子僵了一瞬。
穆錦年自然沒有忽略他那一瞬間的身體變化,心裡一凸,又想到剛才傅修遠的表情,暗道自己該不會是猜對了吧。
邵省之也在穆錦年開口之後,自以為瞭解地看向陳時銘。
陳時銘被兩道悲憫傷懷的目光盯著,不自在地抬起了頭,壯膽般地將自己杯子裡的酒一口氣幹了,這才慘然一笑,開口道:“熹悅要跟我離婚。”
兩道目光瞬間變成了驚詫疑惑,邵省之立刻出口道:“離婚?你這個禽獸,你該不會是出了危險,醫生問保大保小的時候,你選了小的吧?”
陳時銘悽苦地看著他,心裡嘀咕:要是這樣就好了,李熹悅愛孩子比自己更甚,若有危險,根本就不用自己選,她都會保住孩子的。
穆錦年此刻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他在邵省之口無遮攔胡說八道之後,立刻皺眉看向他。
邵省之摸了摸鼻子,心虛道:“我這不是合理的猜測嗎?”
穆錦年不再管他,而是將視線再次投在陳時銘身上。
“別問了,都是我的錯。”陳時銘並不想繼續解釋,那樣的理由,他根本就說不出口。
“可是,你到底幹了什麼?”邵省之皺眉,李熹悅是傅修遠的表姐,所以,他們平時接觸都也很多,都是看著陳時銘和她一路走來的,也很瞭解李熹悅的性格,一些豪門世家的千金小姐,不是扭捏矯情就是驕縱任性,他們都很不喜歡,而李熹悅這種豪爽大氣的性格簡直是太對他們的胃口了,所以一直以來都相處得不錯。以他對她的瞭解,她不可能會無緣無故要離婚的。
“離婚可是大事,”穆錦年摸了摸下巴,疑惑地看著陳時銘,見他並不打算繼續解釋下去的。
“是啊,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一點徵兆都沒有吧?”邵省之很是好奇其中的內情,此時他倒是不再擔心陳時銘了。離婚可不是小事,而且是兩個人的事,若是陳時銘不答應,根本離不了的。就算對方起訴,那也有一陣拖了,陳時銘有足夠的時間把妻子哄回來了。
穆錦年就扯了扯他的手臂,朝他使眼色,邵省之瞪了他一眼,卻也沒有再繼續逼問。
幾個人就默默地喝酒,準確地來說是他們兩個看著陳時銘喝酒。
等他喝得倒在了桌上,兩人這才合力將人抬走。
邵省之那裡經常各種人出入,很不方便,所以人由向來潔身自好的穆錦年帶走了,兩人約好明日去看看李熹悅和他們的新侄女兒。
雖然陳時銘和李熹悅鬧不愉快,可他們也是李熹悅的朋友,更何況還有傅修遠的關系在呢,他們理應去看一看,順便也能探一探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