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你別激動,先冷靜下來把蓮花寺最近發生的事情告訴我。”
餘祿的聲音再度透過子魔種傳輸到妙欲天女的腦海中,就像是一汪清泉,滋潤了她麻木乾涸的心靈。
“嗯嗯!”
妙欲天女強壓住內心的激動,有些語無倫次的在心中默唸道:
“其...其實公子走了之後,這段時間倒也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白骨菩薩依舊沉默寡言,豔屍菩薩每日仍以折磨奴家為樂,不過那位無頭金身羅漢,他的手印變了....從禪定印變作了降魔印。”
妙欲天女頭腦逐漸清晰,當說到無頭金身羅漢之時,她明顯的猶豫了片刻。
“無頭金身發生了變故?”
餘祿心中頓時凜然,他之前就就感覺無頭金身有些不同尋常。
而這一變化似乎就開始於自己那次拿著阿難刀進入禪房中刮取她的金身。
“明王之目倒是沒什麼變化,只是天地間的眾生業力最近似乎漲的很快,導致明王目周圍的紅蓮業火較以往燃得更加旺盛。”
妙欲天女接著如實說道。
業火燃得更加旺盛...
餘祿聞言也是沉默下來,心中有些複雜,這句話蘊含的意思彷佛在說世間眾生都只是油料罷了,無時無刻不在受苦,直至將生命之火燃燒殆盡。
畢竟不是每個洲都像雍州這般有著諸多傳承久遠的大宗,更沒有祖龍印璽來加固人皇盟約。
隨著古老人皇盟約的逐步落下,或許如今部分大洲已經有四境妖魔出世,而且距離打破上三境不得入世的禁令也不遠了。
念及至此,餘祿突然自嘲的笑了笑。
自己瞎想什麼呢,那些藏匿在洞天福地、佛門淨土、諸般秘境中的上三境人族強者不知凡幾,還有那些長年在域外虛空中游歷廝殺的人族狠人,有的甚至早已飛昇成仙,獲得合適的道藏結成了天人道果。
他們恐怕都在摩拳擦掌,蓄勢待發,對人皇盟約落下之後的亂世感到躍躍欲試,這些人和天朝各州擺在明面上的孱弱力量有著天壤之別。
所以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哪輪得到一個武道神變境去杞人憂天?
自己雖然在雍州雖然難尋敵手,但說白了只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罷了。
而且自己身上的隱患可一直都沒能得到解決,反而變得越來越麻煩...
“...公子?”
妙欲天女遲遲得不到回應,小心翼翼的問詢道。
餘祿輕聲嘆了口氣,“無礙,只是想到了一件不開心的事,你接著往下說吧。”
“嗯,自打公子上次將寺廟裡的地獄惡鬼清繳完畢之後,廟裡清淨了一段時間,可好景不長,之後又有大量的地獄生靈從那扇惡鬼門中現身。”
“雖然這些地獄惡鬼在經過豔屍菩薩貪婪的吞噬和採補之後,都被封印成了乾屍武僧的樣子,但是這次卻有些不同,因為豔屍菩薩命令我將一些乾屍武僧扔到素齋房中。”
“素齋房?”
餘祿聞言耳朵頓時豎了起來,他想起了曾在素齋房中看到的景象,一道龐大血色人影手握著剔骨刀在桉板上剁著大塊的血肉。<.
難道那些血肉都是乾屍武僧們的嗎?
不對,那些血肉在妙欲天女投餵之前就已經出現了,時間對不上。
而按照師傅所說,素齋房中游蕩的只不過是一個可憐影子,那麼是誰的影子呢,豔屍,白骨菩薩還是師傅自己?
“那些乾屍武僧被扔進素齋房之後不久,裡面就傳來了剁肉聲,不久後更是飄出了一股鮮美肉香,這些地獄惡鬼所化的乾屍武僧似乎都被那個血色怪物給烹食了。”
妙欲天女臉色如常的說道,這些年經過豔屍的凌虐,她早已心如死灰,或許只有在餘祿面前時才會展露出正常人類的情感。
“豔屍可有和你說為何要投餵素齋房中的怪物?”
餘祿追問道。
“不曾,豔屍只有在和妾身調情的時候才會多說一些話,除此之外從不解釋緣由。”
妙欲天女臉色陰鬱的說道,說起話來像是個怨婦,渾身的傷勢讓她看起來格外悽慘。
“好吧,你且再忍耐一下,過個一兩日我便會前往蓮花寺。”
“真...真的嗎?公子?”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