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時境過遷,沒想到這天目書屋的入口竟然已經發展出了一處精怪小鎮。
只見小鎮中心,有身上紋滿斑斕毒蟲的赤身苗女劈開雙腿,此女面容紅潤風騷,正和一把長著人眼人嘴的掃帚行事,還不斷浪蕩的呻吟著:
“相公!我頂好的相公!”
一旁的諸多精怪也大都不著片縷,裸露著還殘留著野獸草木特徵的類人軀體,看著這赤身苗女發情便大聲取笑著:
“蟲女又在對她那死去的相公發情了。”
“哪裡死了,不是被她攝了魂魄,封印在那掃帚妖軀殼裡了嗎?”
一頭韭菜成精的男怪異,頭上綠油油一片,手中正託著糞便津津有味的吃著,一邊吃一邊哈哈大笑,噴的周圍精怪嫌棄的躲到一旁。
不遠處有個唯一有所遮擋、最為像人的女精怪,她穿著一件寬鬆的麻布袍,裡面是香豔曼妙的身軀,只見這女精怪衝一隻狼怪拋著媚眼,將其引誘到樹後。
不一會就在一片淫靡浪聲中,突兀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只見那長著狼頭、皮毛灰長的精怪捂著胯下,滿臉憤怒痛苦的跑了出來,襠部血肉模糊,卻是空蕩蕩的一片。
“嘻嘻~”
隨著一陣銀鈴般悅耳的媚笑聲傳來,那妖豔女精怪披著人族麻布袍,從樹後走了出來。
“哈哈,又有剛來的精怪上了那裂口女的當!”
精怪笑得滿地打滾,在漫長無聊的生命中,這般同類的糗事是它們最為喜聞樂見的,往往可以充當它們數十年的笑料。
“狼怪不要著急,去找那精怪韭十,它能讓你家祖傳寶貝重新長出來,甚至遠勝往昔!”也有好心的精怪指著那個韭菜精,提醒狼怪。
餘祿看著密林中的那幫狂野奔放、舉止怪誕的精怪,手上摸著戲子皮,心中卻發了愁。
這是他第一次擔心自己或許會因為不夠變態而和別人格格不入。
這些精怪和長豐縣的妖魔不同,它們大都是吞納日月精華,亦或是福緣深厚遇上了百年難得一遇的帝流漿,這才誕生靈智。
再加上大都很少與人族、妖魔接觸,所以精怪們的性情天真無忌,不受禮義廉恥的束縛,全靠野性本能行事,而在人族看來這些精怪的行為則都是極為怪誕狂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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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誤道者書冊中便有所記載,誤道者曾在南方洲縣遇到過某個精怪聚集的小鎮,還在其中狠狠享受了一番女精怪的滋味,直到身體虧空之後才戀戀不捨的離去,字裡行間處處透露著驚歎與回味。
餘祿因為受到誤道者的影響,自然對這些精怪沒什麼殺心和惡感,他現在只想混進去,順利進入天目書屋,完成自己的事情之後便離去。
只見他拿戲子皮往臉上一抹,便化成了一頭看上去如同人馬雜交的精怪,大搖大擺的往精怪小鎮走去。
沿途中不斷有精怪和這個新來的打招呼,顯露出極為淳樸熱情的民風。
說是小鎮,其實連木屋都非常少見,大多數都是用藤蔓編織成的吊床,亦或者在樹冠上搭建的巢穴。
眼見著空心樹洞就在眼前,那裡竟然已經有幾個人族修士站立,旁邊跟著一頭諂媚弓腰的老邁精怪,這精怪渾身灰白長毛垂地,正和人族修士說著什麼。
原來不用偽裝也能進來,就是不知道要付出什麼代價。
餘祿心想道。
那人族修士一抹樹洞裡的紅繡球便瞬間消失在原地,餘祿見狀連忙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