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你為什麼肯讓髒兮兮的我躺你床上?”連綠荷都嫌棄她那身髒衣服。
齊逸不禁失笑,那時候他可是被折磨得相當的悽慘,為了懲罰她當初的“戲弄”,齊逸惡作劇笑道:“那小空的意思是,當初我應該先替你洗個澡?”
“……啊!公子你討厭啦!”被捉弄的寧空羞紅了臉翻身起來爆揍齊逸。
兩人嬉笑著扭打在一塊,寧空頗有女王範地跨坐在齊逸身上,戲耍間不合身的長衫領口微垂,粉色的肚兜下是那若隱若現的春光……
然後齊逸就不淡定了,猛地一個翻身,將姑娘反壓在身下,神色凝肅嗓音沉啞,“躺好。”
寧空一怔,有些懵又有些慌,瞅他那嚴肅勁,寧空怯生生道:“我弄疼你了?”
說著還抬手去摸他身體。
這下子齊逸炸了,一隻大手急忙捆住她亂動的雙手,嗓音更沉啞幾分,“小空,別亂動。”
“……哦。”
寧空微微側過臉,心跳兀然加速,公子赤紅的雙眸以及滾燙的體溫都讓她有所察覺。
兩人再度規規矩矩地躺好,各自喘著粗氣。
正當他們窩在漣漪泛濫的被窩裡心跳加速之時,山頂上兩個魁梧的身影趁著夜色往曲國的方向狂奔,一個要解救愛女,一個要解救愛侶。
同在山頂的莎亞一直追著金主喊主人,務求盡學叮咚精髓,將那聲“主人”演繹得惟妙惟肖,所以她壓根沒注意到老頭子他們已經連夜跑路。
“主人,妲己陪你玩~”
發嗲的嗓音配合著左扭又擺的走姿,儼然是走在峽谷中路裡的妲己,穿得的還是森巴熱舞的花哨面板。
珀硬生生被她驚嚇出一身冷汗,內心不能說沒騷動,但卻冷著臉制止她這樣的叫喚。
“為什麼啊?奴家也是這麼喊你的呀,她可以為什麼我就不可以!”
珀認真地看著她,口吻嚴厲,“她怎麼喊我管不了,但你不行,我不準。”
莎亞一怔,心底驀地一熱,臉上喜滋滋的,羞又澀地發嗲道:“主人的命令是絕對的~”
珀一口氣提不上來,悶在胸腔中硌得肺疼。
莎亞笑說:“好啦,金主息怒啊,不喊了不喊了。”
珀:……她就沒想過要喊他的名?
另一邊,燈火通明的莊嚴皇宮,嚴謹遵照老人家作息規律的太上皇已經睡飽了上半夜的覺,翻個身打算繼續將下夜睡飽,可就在那翻身的剎那,迷糊中看到了一個肅殺的身影,饒是見慣大場面的太上皇也驚出一身冷汗,瞬間醒了,怒沖瞪著跟前沒事前來裝神弄鬼嚇他的崽子。
還不待太上皇出聲質問,少帝就恭敬道:“父皇,兒臣要外出一段時間,這些日子朝中之事就勞煩您了。”
太上皇的怒火還沒來得及撒,皇上就有條不紊且毫不間斷地向他彙報了一切,包括暗荼墓xue、嗜血魔女以及骷髏老人以慕容清柔當人質騙取黑珍珠的事。
乍看之下少帝離開的理由相當充分,直到從混沌驚悚事件中回神的太上皇沖著他的背影吼了句:“就你這連馬步都紮不穩的還敢去添亂?!”
少帝才猛然一頓,發現自己當真沒有去的必要,誰知道他為什麼要去呢?
或許他只是單純對曲國懷有莫名的嚮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