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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骷髏老人迎著朝陽而立,他的背佝僂得厲害,碩大的黑色套帽擋住了他整張臉,他一手負於身後,一手握著漆黑的柺杖,那張手掌宛若白骨,或許是長年隱沒於陰暗環境的緣故,他的膚色異常的白,近乎半透明的狀態,幹癟的人皮鬆垮套於手中。
渾身是黑的老人即便站於燦爛驕陽底下仍散發著森寒的陰邪之氣,無法分辨到底是他的黑暗足以抵抗太陽的強光,還是能將強光吸入己內……
這個老頭比十多年前更恐怖,更……腐朽破敗。
就像壞掉的生命在腐化過程中發生異變,本該被吸收分解卻突然煥發新生機,這種有違常理的黑暗逆轉令人驚悚膽寒,眼前這個老人,早該不存在於這世上的……
慕容清柔掙脫了言夏的公主抱,瑟縮著躲到他身後,眼前這個老頭讓她生出從未有過的恐懼,四肢冰凍發麻,渾身哆嗦不停。
“老人家?!”
言夏驚愕地望著眼前的骷髏老人,此人正是當年替他打通任督二脈,助他修成深淵的老人。
老人笑了,“沒想到你還認得老朽,老朽實在欣慰吶。”
他嚴重受損的聲線讓人聽不出任何情感來,慕容清柔只覺他每說一句話都是對她耳膜與心靈的折磨。
言夏感受到她的驚恐,軀體一晃將她擋下身後,反手將她攬緊。
這一幕被老人瞧見了,他又陰森森地笑了笑,說:“姑娘無需害怕,老朽並無惡意,”然後又向言夏道:“多年不見,你的突飛猛進真讓老朽感到意外,老朽本以為會出現一場勢均力敵的惡戰,沒想到……呵呵,你果真沒讓老朽失望。”
言夏愕然一驚,冷怒道:“那個人是你引來的?”
老人爽快承認了,“是啊,世間同時出現兩個黑暗功法者,多麼神奇呀,以往聞所未聞,而且那個男人擁有最強最上乘的寒氣以作修煉,所以老朽非常好奇,是天賦異稟的你更強,還是至精至純的寒氣更具威力,”藏在碩大黑帽中的臉微微一抬,落在陰影處的唇角一勾,“你果然沒讓老朽失望。”
陰沉老人連他自己都沒察覺這句話重複了兩遍。
言夏臉一沉,“做這樣的對比又有何意義?”
“呵呵,年輕人,知道誰更強才好做抉擇,老朽這副身體已經用得夠久了,得需要一副更魁梧強健的身體才行吶。”
“什、什麼意思?”莫名其妙的森冷話語讓言夏感到一陣惡寒。
“哎呀,老朽老糊塗啦,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你可別介意,人老了難免會對年輕的皮囊産生嫉妒與渴望,老朽還想再活五百年啊。”
恐怖的老人突然胡言亂語地感慨起來,言夏更用力地箍緊身後的人,他內心的不安就愈加強烈,眼前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讓他感到極度的不安,是那種身陷洶湧海嘯、無情大火中,因無能為力而生出的巨大恐慌。
老人似乎察覺到言夏的情緒波動,又發出兩聲幹裂的笑聲,“年輕人,無需拘謹,放輕鬆些,老朽當真沒惡意,此次前來不過是有一事相求罷了。”
老人頓了頓,似乎在等言夏發問,可言夏已單方面拒絕交流,他如今只想盡快逃離這個令他極度不安的危險環境,不想與這個恐怖老頭繼續糾纏。
見言夏不作聲,老人又陰惻惻感慨起來,“老朽聽聞焰國皇宮深藏著九顆世間罕見的黑珍珠,若能在死前看上一眼,老朽也就瞑目了。不知你可否幫老朽完成這個心願?”
言夏愕然一震,感覺手心在冒冷汗,“恕難從命。”
話罷,言夏猛地轉身,極度不安與惶恐讓他無法再多呆一秒,此刻他已經不想深究這個陰森老人為何要得到黑珍珠,他只想盡快離開這裡。
可正當他想將慕容清柔抱起之際,身體驀地一僵,是無法動彈的僵硬,就在那一瞬間,懷中的人被一道黑影給擄走了。
“啊——!”
驚恐尖叫聲穿破長空,慕容清柔的恐懼抵達頂點,她感覺整個人都要瘋了,被白骨桎梏的手臂傳來一陣蝕骨陰寒,毛骨悚然。
片刻後,白骨之手鬆開,可慕容清柔仍是無法抽身離開,方才被束縛的手臂縈繞著一圈如臂環般的黑沉煙霧,狀似老人隱形的白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