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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軍在黑夜裡廝殺,戾氣張狂血光沖天,利器捅進血肉之軀的恐怖摩擦聲讓人膽寒。
焰國軍以求輕便連火把都沒提一個,可士兵們卻目光如炬,在清冷月色的微光下,能輕易明辨混亂戰場中的敵友,絕不誤傷友軍一毫。
這支亡命之師殺伐的氣勢再度讓山拉國軍無法適從,極速迅猛、兇悍驍勇,己方擋在前的步兵根本無法抵禦瘋狂戰馬的沖擊,即便倖免於難不至於淪為馬蹄下的亡魂,也因重創無法再繼續作戰。
面對這支不要命的突擊隊,山拉國將領果決地轉變戰術,即刻下令箭手放冷箭,箭矢齊放,不是瘋狂的戰馬被刺倒地,就是馬背上驍勇的戰士被擊落,幾輪利箭飛射,兇悍的焰國軍團氣勢銳減,短短一陣沖鋒,焰國五千精騎已銳減到兩千。
回望倒在血泊中的部下,齊王勒住戰馬韁繩的手暴露出青筋,神色悲痛沉重,悲鬱的雙眸透兇狠的冷光,大喝一聲:“殺出去!”
一聲號令,兇悍的騎兵一同發出沖鋒的吼聲,高亢悲慟的嘶喊響徹夜空,因同伴傷亡而銳減的氣勢又回來了,這支將生命棄之不顧的敢死隊用不可碾壓的頑強鬥志做最後的掙紮。
山拉國援軍數量劇增,明亮的火把燃起,火光瞬間籠罩在殺戮血腥的戰場之上,染上光芒的血液變得更加刺眼。
齊王一馬當先,遇人斬人,遇馬砍馬,遇箭擋箭,直到前方再無阻礙者,一陣寒意從背脊躥升,冷銳的目光穿透黑夜,黑夜那頭的寒光與他來了個和應,齊王猛地勒住馬韁,高舉一臂在空中緊握拳頭,是停止進攻的訊號。
鐵蹄浩蕩的聲量逐漸平息,空曠的荒漠裡寒氣逼人,廝殺的戾氣糾纏其中,殺伐仍未結束,不,是即將要結束了。
前方五百米是一片裸露的巖地,後方是堆積的人體,分不清是敵是友。
焰國軍團約一千五百名騎兵被團團圍困住,敵軍的弓箭手層層交疊圍出三四個圈,根根利箭對準圓心,馬蹄再踏出一步,萬箭便將如雨般襲來,第一圈冷箭放完,還有第二圈、第三圈,無限迴圈直到毫無生還。
但即便杵著不動也不能抵禦冷箭的強攻,反倒給了對方瞄準心髒的機會。
正當齊王想收起拳頭繼續強攻之時,黑夜那頭傳來聲響。
“久聞齊王大名,今日所見果然名不虛傳,吾乃山拉國將領吳堂,俗話說識英雄重英雄,讓所向披靡的齊王戰死沙場馬革裹屍,本將實在過意不去。”
帶著嘲笑與得意的陰沉嗓音從火光的後方傳來,不消一會,一匹戰馬踏著碎步走向亮光處,此人便是這支山拉國軍的統帥,吳堂。
好大喜功的他終於一頭撞上了大餡餅,就算眼前這位令人聞風喪膽的大將軍如何力挽狂瀾,只要他不具備飛天的本領就無法逃出這個圍捕網,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的吳堂終於等來了加官晉爵的機會,能俘虜焰國鼎鼎大名的大將,他這個二等將軍身價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齊王冷銳的雙眸透著寒光,馳騁沙場多年的老將豈會看不出對方的來意,肯露臉瞎扯無非就是為了勸降。
“吾國國君愛才人盡皆知,若齊王肯棄暗投明,吾國定不會虧待齊王,齊王是個聰明人,自當知道識時務為俊傑,沒什麼比性命更重要,別以為立塊豐功偉績的牌匾就能流芳百世,你們為焰國賣命捐軀也就震撼一時,往後誰還會記得你們的忠貞?還不如在吾國享盡榮華富貴,齊王你說是不是?”不等齊王搭話,吳堂便自顧自地瞎扯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