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聽,巨喜,忙沖入主臥找錢。
拿著一沓鈔票,對錢從不嫌多的男人雖然仍不滿,但聊勝於無,隨意敷衍了句:“這才乖,還有,以後一有錢就往這個賬戶打。”
男人甩出一張紙片。
少女驚愕住,“為、為什麼要打錢……?”
她明明可以親手將現金交給他們,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了出來。
“作死啊你!”
話音剛落,少女就被無情地扇了一巴掌,她有些站不穩地晃了晃,女人尖刺般的聲響繼續咆哮而來,“你不給我們打錢,我們吃什麼?你的錢從來都只屬於我們,你別想獨吞!”
“不是的媽媽,我沒有想要那些錢,”少女驚慌搖頭,“我可以像從前那樣直接把錢交給你們,不需要打到卡上的……”
少女的眼淚情不自禁地滾了出來,她像是預感到了被拋棄的命運。
果不其然,男人不耐煩道:“交什麼交,我們要出門好一段時間,這期間你自己在家裡,記得有錢就打過來!”
末了,他又貪得無厭地怒喝了句:“越多越好!”
女人也卑劣附和道:“對,我們需要很多錢,你多幹些活,多賺錢,知道嗎?”
少女慌亂恐懼,她大哭著撲上前,惶恐地抓住雙親的手,哽咽急切道:“爸爸媽媽,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我一定會好好改,你們帶我一起走好嗎?我不想孤零零一個人,我一定會賺很多的錢,只要能跟你們一起生活,無論去哪裡都行,我會更加賣力工作的,求求你們別拋下我……”
“閉嘴!”男人用力抽回自己手,然後反手抽了少女一巴掌。
少女被拍到在地,火辣的痛感似曾相識。
“是不是想嚷到全世界都聽到?!啊?你就賺這麼丁點錢,路費都不夠,讓我們怎麼帶你走?要怪就怪你自己賺不了大錢!別囉嗦了,爸爸也不想讓你孤零零一人,這樣吧,等你哪天賺了足夠多的錢,我們再一起出行,現在你在家裡待著,好好努力賺錢,我們會很快回來的。”
男人滿口謊言,只把少女當提款機。
少女稚嫩的臉因驚恐而蒼白,她趴在地上惶恐地盯著她的雙親,掙紮了一番,被拋下的恐懼讓她冒死懇求,她掙紮著從地上爬起,淚眼汪汪地跪求道:“爸爸媽媽,不要拋下我……我答應你們,無論去哪裡我都會拼命賺錢,你們不要……”
“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女人怒喝,一腳將跪地的少女踹開,“一直在路上走你哪來時間打工賺錢?啊?你不賺錢我們要怎麼生活!你乖乖在這裡賺錢就成了,我們辦完事情就會回來的,你等著吧。”
“別再跟她囉嗦!快走!被人發現就糟糕了。”男人極度不耐煩,眼尖的他將小桌上細碎的零錢也搜刮走。
盜賊來去皆匆匆。
屋內再度恢複寧靜。
無止盡的空虛與迷茫將少女團團包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