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逸丹田湧出一股躁動,呼吸變得急促,厚重的熱氣噴灑而出,眸子附上一層赤紅的欲焰,“我想,要你……”
……
粗重且滾燙熱氣直沖而來,寧空的心髒驟然一頓,恍若被一道電流遊遍全身,那股酥麻感瞬間將她的俏臉染了個透徹的紅,她呼吸變得急促厚重,心跳狂亂,霎時間,她明白了情郎的疏離,原是君子的恪守。
“公、公子好壞呀!”寧空因極度羞澀而燥亂,雙臂亂捶亂晃,羞赧與難為情令她不知所措。
亂捶一陣後,姑娘掙脫了他的束縛,捂著臉羞答答地跑開了。
只留齊逸一人在涼亭裡,他的俊臉上揚起一抹清淺的笑,略帶苦澀。
壞倒是真壞,卻也是無奈,不是麼?
望著遠去的背影,那抹清淺的笑意更深了。
或許是不需再藏掖那份邪邪的壞心思,又或許是輕吐後卸下了那份沉重感,那團炙熱的欲焰似乎得到了緩沖,此刻齊逸只覺一身輕松。
當姑娘羞紅著臉出現時,他還惡作劇地逗了她一番,“小空,過來讓我抱抱。”
“啊!公子!”寧空羞得難以自持,低呼輕叫,跺腳怒瞪著仍在捉弄她的男子。
姑娘因羞而怒的模樣更是可愛了,齊逸忍不住又多逗了兩句,欠揍似的笑道:“現在我們疏遠開來,真的沒關系嗎?”
“啊!”寧空羞赧捂臉,低叫道:“公子,你快別說了啦!”
話罷,姑娘意欲轉身走人。
齊逸沉朗一笑,一把捉住了纖細的手腕,不再逗她,“好好,不說了。坐下,我們喝茶。”
寧空氣鼓鼓、怒兇兇、羞答答地坐下,故作鎮定地將冷掉的花茶放到小火爐上烤,餘光偷瞄著齊逸。
只見他愜意地託著腮,毫無不避忌地盯著自己看,那神情溫柔而專注。
寧空握著的茶杯差點跌落,羞怒地側過身,明明始作俑者是眼前這個一點都不害臊的男子,可為什麼她會有做賊心虛之感呢?
她別過臉,不再理會眼前的男子。
秋意倦慵,帶著絲許清冷的秋風拂去燥熱,兩人突然相視一眼,雙雙把持不住,失笑了。
然後,在舒適涼爽的秋風中,兩人正事不談,偏偏談起了戀愛……
齊逸在寧空的小花園裡待至夜深,等待冒牌黑玫瑰的出現,即便盜竊預告函落在寧侯爺手中,但一對璧人卻一致認為假冒黑玫瑰是沖他們而來,看了盜竊函後,這種感覺就愈加濃烈了。
“公子,你說那個冒牌黑玫瑰到底有何目的?”寧空睡意朦朧地低喃著,今夜她似乎特別睏倦。
距離子夜還有半個時辰,齊逸與寧空相擁坐於屋頂之上,等待冒牌貨的到訪。
兩人談了整個下午的戀愛,此刻才談起了正事。
不過,真相就快要揭曉,如今去揣度也無濟於事,所以齊逸索性置之不理,柔聲道:“困了嗎?先休息一會。”
夜裡的風寒氣重了幾分,姑娘的面露倦容,齊逸將她圈入懷中,拉過裘衣緊裹上。
“還不困……”寧空微微搖著頭強撐著,她話語間已帶著朦朧睡意,她不解為何今夜特別睏乏,“你說,那個人是不是知道了我就是黑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