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預感,被迫穿上嫁衣的那天就是她的死期,她必定又會拾起刀子割腕……
要想活命,唯有瘋狂地逃。
突然間,兩個姑娘陷入恐懼的怪圈之中,四目驚愕對望,四手交疊相纏,瞭解實情的便知她們是因恐懼而雙雙陷入迷惑失魂的狀態,不知情的,恐怕就略顯尷尬了,乍眼望去,兩個姑娘的動作及神態……
嗯,別有一番濃鬱的基情蕩漾。
若齊逸此刻闖入破屋,定會將莎亞掀飛。
良久,惶恐的兩人在久久凝望後頗覺不妥,下意識地雙雙抽回自己的手,錯開狀似深情款款的眼眸,略顯尷尬地動了動各自的軀體,低垂著頭,詭異的沉默著。
一連串駭人聽聞的訊息排山倒海而來,寧空整個大腦都漲呼呼的,莎亞恍若受詛咒般的靈魂轉移,以及伴隨她而來的巨大痛苦都令寧空錯愕驚懼,她嚥了嚥唾沫,“那……咳……”
發覺自己的嗓音有些嘶啞,寧空不敢深問將莎亞引向自殺之路的沉痛回憶,清了清喉嚨問起那位神秘異國公主的去向,“那……那位公主後來……去哪裡了?”
莎亞說她們只相處了短短的十天。
“後來?”莎亞深吸了一口氣,又重重撥出,目光遙遠而悲慼,“後來,她走了,她說,要在臨死前見回去見她的愛人最後一面。”
“臨死前?!”寧空瞪大眼睛,驚呼了一聲,隨即猛地捂住唇。
“是的,”莎亞悲悽地眸光望了寧空一眼,沉痛道:“她當時身體極其虛弱,就像劉德華的歌一樣,相思成災,思念過度,成了她難以抵擋的災難,太醫說她至多活不過三個月,她的絕望比我更厚更重,但卻一直相信她的愛人終有一天會騎著七彩祥雲回來迎娶她,而在最終感覺無望之後,卻仍能堅定樂觀地踏上歸鄉之路,勢要與愛人見最後一面……”
莎亞仍記得她當時既堅定又亢奮的目光,耀眼的光芒恍若星辰,那錚亮的眼眸給人無窮的力量與勇氣,去深信夢的到來。
“也不知道,她最後有沒有見到心愛之人……她曾經囑託過我,若是能見到她的愛人,定要一字不漏地傳達那段——她從未後悔遇上他的真心肺腑之言,所以,我在不知覺間就將這當成了任務,可即便沒有這個任務,我仍想見一見她所愛的人,看看他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值得她如此鐘情的等待,不顧一切地去愛……”
“……他是誰?”
莎亞淡憂的眸子看向寧空,“霄。”
寧空蹙眉,不解。
“他的名字,公主是這麼喊的。”
寧空恍惚地點點頭,“那公主可知他如今在哪?”
莎亞失落地搖了搖頭,“不知道,只知道他是個極其厲害的人物,聽公主的口吻,簡直將他奉為天神,一提到他時,公主那崇拜又驕傲的目光如太陽般耀眼,讓人極想瞧一瞧那個令她無比痴迷的男子,到底如何璀璨奪目……”
說著說著,莎亞竟傻痴痴地笑了,那段轟動悲壯的愛情故事,始終有一抹溫情輕撩她的心窩,令她感到無比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