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空腦中一片糟亂,單是消化這驚人的訊息就足以令她循著大地的路徑走上一圈,躁動得不停來回踱步的姑娘最終被齊逸一把按在懷裡,輕柔地撫娑著她的腦袋,笑道:“歇會再走。”
寧空從寬厚的懷中抬起頭,雙眸仍驚詫不止,駭然低喊道:“慕容姑娘竟是太上皇與曲國公主的後裔?!”
齊逸深情地望著寧空,說:“從表面證據看的確如此。”
“表面證據?”寧空歪著頭,讀懂了齊逸的話中話,疑惑道:“公子的意思是,還有深沉的證據?”
齊逸收斂起臉上的笑意,嗓音變得低沉,“太上皇或許還握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即是說,太上皇有可能不是慕容姑娘的親生父親?”
“有可能。”齊逸輕揉著姑娘的腦袋,溫柔笑說道。
寧空靈動的眸子一轉,一個鬼點子竄出腦海,只見她調皮地眨著眼睛,慫恿道:“公子,要不我們去找慕容姑娘談談?”
齊逸覺得,找慕容清柔也無濟於事,她知道的可能還不及言夏多,不過既然姑娘想去見一見,倒也無妨。
走了一會,寧空又不禁停下腳步,憂慮道:“公子,要不要跟慕容姑娘說玉佩的事?”
玉佩被太上皇強行“沒收”了,慕容清柔繼失去了母親的遺物後,如今連生父的信物也都……
這個打擊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扛得住。
“還是先不要說,連同她驚人的身份也暫時隱瞞。”齊逸道。
寧空冗悶地點了點頭,預感到拿回玉佩遙遙無期,她心情不免低落,也不知道呆會要如何面對慕容清柔。
“姑娘當初為何偏偏要對皇上的玉佩下手?”齊逸以為,當初姑娘不偏不倚挑中了皇上的玉佩,是有某種寓意,可……
“嗯?”只見姑娘略微一懵,隨即天真又爛漫道:“因為公主一直叨唸著要想要皇上的玉佩,寫預告函時想起,就隨手寫了上去,反正不過是個幌子。”
望著公子略顯詫異的神情,寧空有些憂心,不禁焦急問:“公子,這……有什麼問題嗎?”
得知真相的齊逸足足怔了好幾秒,只因為姑娘隨意的瞎寫,皇上摔碎了那枚身份的象徵……
齊逸緩過神來,揉了揉姑娘的腦袋,輕聲道:“沒什麼。”
皇上因黑玫瑰起了盜念而怒摔玉佩一事,還是隱瞞姑娘為好,免得她心生自責,不過……
齊逸倒不認為罪魁禍首是他的姑娘,一切都是莎亞那瘋癲公主的錯,對,誰叫她一直沖姑娘嚷著要皇上的玉佩來著。
嗯……
齊逸護短都護得人神共憤了。
兩人並肩而行說說笑笑地下山去找慕容清柔。
不過,慕容清柔似乎知道他們要去找她似的,還未等他們找上門,自己就先行來到齊王府的府邸前,目不轉睛地盯著齊王府的大門,不進不退,木愣呆立,不知意欲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