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念頭一旦生成,想要靠一己之力將它壓下,真有點異想天開。
一番焦躁踱步,寧空竟被那瘋狂的念頭惹急了,焦躁地哭了起來,盡管仍有些疲憊,但此刻的自己卻異常的清醒,可為什麼那個念頭仍是揮之不去呢?
寧空惱恨自己的脆弱,竟不爭氣地坐在地板上哭了起來。
明知道不能用瘋狂的冒險來與他相見,她該想想土地公那孤苦的老人家,可……她就是抑制不住!
腦袋越來越脹熱,眼淚越來越兇,睡眠不足讓她頭痛不已,可恨的是,她仍無法割捨掉那痴狂的鋌而走險。
孤注一擲的冒險,是否會給她餘留一線生機呢?
在拿到印有玫瑰圖案信箋的那刻,言夏心底的震撼無以言喻,驚駭之餘內心竟莫名地安穩了些,安穩之中又充斥著各種的不可思議,黑玫瑰竟捎來了信箋!
這即是說,她逃出了不歸林!
即便早已從齊逸的態度中略微瞧出端倪,但得到確切證明時,言夏仍不免為此感到震驚,還帶著一絲振奮的愉悅,並越加覺得黑玫瑰神秘莫測。
得知黑玫瑰是個俠盜後,言夏對其生起了一股識英雄重英雄的賞識態度,望著信箋,不禁思量起她的目的來。
隔著封條無法窺視內容,但言夏本能的認為這是盜竊的預告函。
這推測也是合情合理,皆因黑玫瑰除了會發盜竊預告函之外,便別無嗜好了。
隨即,言夏肅穆的臉不禁一沉冷,難道她要行竊公子?這可不是俠盜所為。
抑制不住內心的驚顫,言夏邊想邊闊步流星地硬闖齊逸的寢室,掀起了一陣巨響,此時的他已經顧不上禮節。
面對言夏如此大的動靜,齊逸反應卻是異常的冷淡,似乎已經與外界完全隔絕開來,對周遭的事不聞不問,就那麼定定坐在那裡,神情木然,如同化石,等待風幹。
自昨夜徹夜不歸,回來之後,他便一直保持這副模樣。
若在以往,言夏必定注意到主子的異常,但黑玫瑰沖出不歸林重出江湖的訊息令他難以平複心情。
“公子,黑玫瑰又出現了!”言夏一陣猛闖後站定,神情肅然地將黑玫瑰的信箋遞給齊逸。
“轟”的一聲,齊逸感覺自己腦袋被炸了,本死寂的一顆心像是遭了猛雷的強劈,滾燙的灼熱感燃起滌蕩的震撼。
“你說什麼?”
冷肅低沉的嗓音突兀響起,像是敲擊平靜湖面的巨石,言夏莫名地覺得驚悚,驟然一愕,被黑玫瑰挑起的驚震蕩然無存,公子詭異的反應才叫人驚悚。
瞅他那駭人的冷厲質疑,恍若黑玫瑰早已死掉不該再出現一般。
如尖刀似的鋒利目光鎖定在言夏手中的信箋上,黑沉的臉如同大海翻滾出的咆哮暗湧,言夏只覺雙手莫名灼熱。
持續僵硬的遞呈姿態讓言夏略顯尷尬,那火辣的目光將他的雙手灼烤得有些發麻或許只是他舉著信箋太久的緣故),不知該直接將信箋塞進無比驚震的男子手中,還是直接向他宣讀信箋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