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上幽從石座後的通道里走了出來。
塵瑞坐在石座上,抬頭望著花上幽,道:“你自己對她動手了。”
花上幽點頭。
“不過你也沒有想到吧,凌梓璃居然這麼看重這個雲中城聖女,難道他喜歡這個小丫頭?”
花上幽扶額沉思。
塵瑞繼續道:“不應該啊,他與碧寒夕有婚約,而且碧寒夕那樣的絕色,他又怎會看得上安恬。”
安恬只不過是金耀國一個小小的郡主,哪裡能和靈域公主相比,凌梓林要真看上了安恬,那他眼光可真是不怎麼樣。
“我先回一趟雲中城,其他事情以後再說。”
花上幽不明白凌梓璃是如何發現安恬中了毒的,按理說安恬還未到毒發之時,她得趕緊回雲中城探探情況。
正當她回到雲中城時,恰巧碰到了凌梓璃。
“你去哪裡了?”凌梓璃打量著花上幽,從前她很少往雲中城外跑的,最近是怎麼了。
“去百蘼鎮看了看。”花上幽迎上凌梓璃探究的目光,面色不改。
“百蘼鎮還在?”他記得千尚和他說過百蘼鎮已經被魔域大軍摧毀。
花上幽眸色黯淡了下去,道:“不在了,只是去懷戀一下故土。”
她永遠不會忘記那一日,魔域大軍踏過百蘼鎮,焚了花草,毀了屋舍,殘害了族人。也忘不了司長老又是如何將她護在身後,助她逃離百蘼鎮,最終慘死在魔域大軍的劍下的。
魔域,雲芙,滄溟城,她一定會替自己的族人報仇,他們毀了她的家園,她也要毀了他們的家園。
凌梓璃不想花上幽再想起那些傷心的往事,道:“嗯,那你去看看安恬,看看有什麼法子能解了她中的毒。”
花上幽點頭,走向了“沁雨閣”。
“沁雨閣”內的雲娥見到花上幽,輕輕喚了一聲“花殿主”後,就立即離她遠遠的,但又擔心她來“沁雨閣”是為了傷害聖女,便站在寢室門口,時刻觀察著花上幽的一舉一動。
花上幽明顯感覺到雲娥對自己謹慎的態度,但她並不在意。
她坐在床邊,將安恬臉頰兩側的碎髮往上攏了攏,伸手放在安恬脖頸處,毒素確實還未到發作時候,但是她暫時也醒不來。
準備將屋內的瓷瓶搬走,轉頭看時,卻已不見那瓷瓶,於是將雲娥喚進來,道:“那邊的瓷瓶去哪裡了?”
雲娥顫抖著身子,吞吞吐吐道:“被,被月殿主,主帶走了。”
“你慌什麼?”花上幽見她這般懦弱的樣子,眼裡滿是嫌棄,道:“外殿的雲娥就是這般不穩重嗎,問個話都這麼怯聲怯氣。”
雲娥立即“撲通”跪地,趴在花上幽腳邊,低著頭道:“花殿主,奴錯了。”
“起開!”花上幽腳往旁邊移了移,站起身往屋外走。
雲娥又轉過身,哭著喚了一聲“花殿主”,但花上幽並沒有理她。
花上幽從“沁雨閣”出來後,在想要不要去月殿看看,要是被他發現那朵花的秘密,再查到她頭上,不知凌梓璃會怎麼對她。
如若真如塵瑞所言,安恬是凌梓璃自己的例外,他會放過她嗎?她不知道,希望流瞳看不出花裡的古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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