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琳每每想起這些,都還是會覺得心痛,就在那日,豐南逸離開了滄溟城,他哥登上了魔君之位,她陪雲殿去了西方。
所以,此刻她真的很想豐南逸親口告訴她到底是為什麼。
是什麼讓他離開了自己的家,離開了養育他的雲殿,甚至離開了陪他一起長大的朋友。
“小琳,這世間原本就有很多事是沒有為什麼的,你不會懂。”
說完,抬步向前走去。
“可是我想懂你!”見他又要走,玄琳在他身後喊道。
豐南逸頓住了身子。
“我想懂你,想懂你的喜,想懂你的憂,想懂你的一切,想成為這世間最懂你的那個人。”
玄琳慢慢走向豐南逸,伸出雙手從後面抱住了他,頭貼著他的後背,繼續道:“可以嗎?南逸。”
凌梓璃幾人回到雲中城後,他將花上幽叫來傾雲殿。
花上幽正在花殿內給她的那些薔薇們修建枝條,聽到雲娥的傳報,她放下了剪刀,一路笑著往傾雲殿走去。
可到了傾雲殿見到安恬與流瞳時,眸裡的笑意漸漸淡了。
“主上。”她喚道。
凌梓璃見著花上幽,立即招手喚她快過來他身邊,道:“你看看她的腿傷。”
花上幽走到安恬身邊,解開包紮的布條,看到血跡斑駁的傷口,道:“怎麼回事?”
安恬看著自己的傷口,確實比之前好了些,道:“磕到了石頭。”
“什麼石頭能磕成這樣,你可真行。”花上幽抬眼看了她一眼,又望向一旁的流瞳,道:“你又是怎麼回事兒,不是號稱小醫仙嗎?這都治不好?”
流瞳並沒有回答花上幽,她的語氣聽起來有些莫名其妙。自他進雲中城,花上幽很少和他講話,偶爾說幾句時也都是不溫不火的語氣,何時像這般略顯熟絡的責怪語氣了。
凌梓璃也覺得今日的花上幽有些不對勁,至於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花上幽幫安恬重新上好了藥後,又給她包紮好,這才離開了傾雲殿。
“來人,送聖女回沁雨閣。”
雲娥走進來,扶著安恬走出傾雲殿,往沁雨閣走去。
凌梓璃坐在玉座上,瞥了一眼流瞳,道:“你也好好待在雲中城,哪兒也不許去。”
流瞳微點頭。
花上幽回到花殿,取出花鏡,伸手一揮,鏡面裡出現塵瑞俊逸的臉龐,道:“這就是你信心十足的事成之後?”
花鏡裡的塵瑞難得的正經,道:“問你一件事。”
“什麼?”
“小醫仙他是什麼時候進的雲中城。”
“這個不清楚,我進雲中城的時候,他就已經在了。”
塵瑞陷入了沉思,花上幽見他不說話,問道:“怎麼?他有什麼問題嗎?”
“他能驅使碧落琴音。”
“他確實是會撫琴,治病時也多用琴音緩解傷患疼痛。”花上幽覺得這沒有什麼可疑的,琴是流瞳的主修術法。
“別的琴倒無所謂,可這是碧落琴,它認主,這世間只有赤蓮和凌梓璃能驅使碧落琴音,他又為何能做到。”
花上幽此前並不知碧落琴認主。
她入雲中城以來,凌梓璃雖也會溫和相待,時常送些她喜歡東西過來,但也未說過她可以隨意做任何想做的事或者長久的不待在雲中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