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梓璃抱著碧寒夕沿著通道走著,雖然他也不知道這條通道是通向哪裡,但是他知道,此刻只要帶她離開就好。
御痕跟在凌梓璃身後走著,面上的擔心不減,道:“殿下是淋了雨。”
“嗯,我知道,等出去。”
凌梓璃知曉碧寒夕不能淋雨的毛病,在水牢中他有試著輸靈力給碧寒夕,可根本施展不了,第一次發覺原來還有比雲中城更危險的地方。
雲中城是限制了旁人施展靈力,而這水牢,確是連他都成了一個凡人。
乾瑛地宮的偏殿內,珈宴看向一臉得意的塵瑞,道:“這就是你說得一場好戲?”
“嗯,您不覺得很精彩嗎?”
珈宴看著凌梓璃懷中的碧寒夕,目光微聚,神色陰晦,道:“不覺得。”
又轉過頭看向塵瑞,道:“你費盡心思,甚至動用了你姑母的地宮,卻為得只是如此。呵,看來本君還是對你期望太高了。”
“那聖主又是為何親自來幫屬下呢。”塵瑞從未想過,珈宴會出現,並且還幫了他這麼多忙。可他已沒有什麼珍貴的能夠俸給珈宴,所以一直不明瞭珈宴幫他是為了什麼。
“本君有個盟友,離家太久了,本君怕她忘了回家的路。”
塵瑞聽不懂珈宴話裡的意思,於塵瑞而言,珈宴是個神秘的存在,他能改變他人命運,凌駕於萬物之上,亦正亦邪,似乎還可以掌控這世間,但卻不屑於掌控。
珈宴收了祭靈珠,身影消失在偏殿內,塵瑞朝門口看去,原來是凌梓璃走到了這裡。
“果然是你。”
凌梓璃將碧寒夕放在椅子上,握著她的手給她源源不斷的輸送靈力。
碧寒夕靠在椅背上,身上寒氣散了些,四肢才緩緩能動。
塵瑞見到此場景,只覺凌梓璃不將他放在眼裡,道:“你就這麼放心在此處給她療傷,不怕我趁機給你們致命一擊。”
“你不會傷她性命,至於我,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所以這些年來,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屑同我鬥。”
“對,我只覺得你像一隻泥鰍在蹦躂,掀不起大波浪。”
“你!凌梓璃,你少看不起我,終有一天,你會為你今天說的話付出代價的。”
“我等著。”
塵瑞憤怒地甩袖走出了偏殿,凌梓璃猜得不錯,他不會殺碧寒夕,因為這是當初他與雲芙合力算計赤蓮時答應雲芙的,今日他不會動凌梓璃,因為還沒有萬全的把握能夠全身而退。
凌梓璃施完靈力,碧寒夕才舒緩了過來,她慢慢擺正自己身子,端坐在椅子上,朝御痕招了招手。
御痕走到碧寒夕身邊,等著她的吩咐。
碧寒夕又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將耳朵靠過來,她有悄悄話講。
御痕看了一眼凌梓璃,見他自覺得走到一旁離遠了些,於是蹲下身子,將頭靠過去。
聽完碧寒夕說得話,御痕眉頭皺起,望向碧寒夕,眼裡透著疑惑,似乎在問真的要這樣做?
碧寒夕點頭,御痕收到指令,走出了偏殿。
凌梓璃又回到碧寒夕身邊,好奇道:“你同他講了什麼?”
“你既是站遠了不願聽,現在又來好奇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