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夏回頭看到是慕兮,掙開他的手,問道:“慕兮,你幹嘛阻止我?”
慕兮把她拉到一邊,厲聲道:“夏兒,你每次回來都要鬧得人心惶惶嗎,還想重蹈上次的覆轍?”
千夏想著那些肖想之人,憤恨道:“是她該死,誰讓她想要勾引主上的。”
慕兮道:“上次那件事主上沒有處罰你,不代表他真的已經縱容你到顛倒是非黑白了,是他看在你父親的面子放你一馬,你以為這次再出事,他還會如此縱容你嗎!”
千夏被慕兮赫住,想了想,慕兮說得對。雖然人人都說主上是個溫潤的人,其實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這一切都是表象。只是因為她未觸及他的底線,若是哪一天,他不再能容忍她,便會立刻無情的將她丟擲雲中城。
慕兮見千夏低著頭不說話,可見她聽進了自己的話,於是走到被鞭打的雲娥身邊,手指了指旁邊的兩個雲娥吩咐道:“你倆帶她下去敷藥,其餘人都回去。”
眾雲娥走後,千夏走到慕兮面前,抬頭問道:“慕兮,主上昨日生辰為何看起來不開心?”
慕兮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千夏的問題,只是手扶在千夏的肩膀上,語重心長道:“夏兒,你在雲中城也許久了,還不明白不該過問的事不要問的道理?往後也別再這般任性了,沒人會一直慣著你的。我不會,主上更不會。今日你還未去見主上吧,說不定他正等著你給他請安呢。”
前幾句是給千夏一個提醒,後一句是對她的調侃。
雲中城並沒有規定每日要給主上請安,只是千夏從小就在凌梓璃身邊長大,幼時每日都去攬塵殿報道學術法,後來凌梓璃不再教她,她也依舊每日去報道,到如今也就成了習慣。慕兮也總拿這件事打趣她,她白了慕兮一眼道:“要你提醒。”邁著步子向凌梓璃的攬塵殿走去。
慕兮看著她快步離去的背影,嚴肅的臉上終是露出了笑容,想著還是自己聰明,只要搬出主上來總是能制住她的。
“果然還是你更甚一籌。”流瞳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
慕兮道:“就她那性子不治一治,指不定以後出什麼亂子。”
安恬看到流瞳來時,不禁往雲娥身後躲了躲,雖說明日就要同他一起回金耀國,但腦海中想起那日他說他們不熟,便低下了頭,待雲娥們散去,安恬也轉身往花殿外走去。
慕兮與流瞳交談之時,餘光瞥見安恬,下巴朝花殿門口方向抬了抬。
流瞳往那邊看了一眼,遂轉過頭來蹙眉看著慕兮。
慕兮拍了拍流瞳的肩膀,道:“明日,一路順風。”說完,笑著抬步往花殿外走,唉,這些他看著長大的孩子,怎麼一個比一個經不住打趣。
流瞳跟在他身後走了出去。
攬塵殿內,千夏坐在外殿等著給凌梓璃請安。
凌梓璃從內殿寢室走出來,邊走邊系半截面具上的帶子。
千夏急忙起身,道:“主上。”
凌梓璃坐了下來,舉起桌前的茶杯輕抿了一口,道:“雪殿又被你搞得雞飛狗跳了?”
千夏立在一旁,低下頭嘟著嘴,道:“您知道啦。”
“這麼大動靜我能不知曉?這哪裡像是雲中城一殿之主會做的事,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
千夏被凌梓璃說得不敢出聲,她滿臉委屈地站在那一動不動,一副認真聽訓的樣子。
凌梓璃看著她那模樣,只覺得好笑,道:“你還委屈上了,以後哪也別去了,就在雲中城好好待著,過幾日讓慕兮帶你去鴻波殿和那幫凡界子弟一起讀讀書,也養養你這刁蠻的性子。”
千夏一聽去鴻波殿讀書,便“啊”了一聲,苦著一張臉道:“鴻波殿裡都是一幫臭小子,您讓我一個女孩子去啊。”
“怎麼?現在知道自己是女孩子了?再說他們還能欺負得了你?你不欺負他們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