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梓璃淡淡開口道:“我交代你的事情你沒有做好,理應領罰。”
慕兮這才想起什麼事,那日他趕往月殿的時候,流瞳早已不在殿內,他在雲中城各處尋找都未見流瞳。他又不敢直接告知主上流瞳出城,怕主上生氣,果然紙是包不住火的,主上還是生氣了,可是他們二人的事為何要遷怒於他呢,他多可憐的人啊。
他滿臉悲傷,努力擠出幾滴淚述說自己何其無辜何其委屈,道:“主上,您就看在我這麼多年對您忠心耿耿的份上就從輕發落吧,我不想去雪域啊。”
凌梓璃見他這模樣有些好笑,便不再嚇他,道:“我是有事交予你去辦。”
慕兮擦乾了臉上的淚痕,鬆了一口氣,道:“不是去雪域就行。”
“還是去雪域。”
“啊?”
“去尋雪域老人,尋到他便將這封信給他,再將他的回信帶回來,你放心,有了這封信雪域老人會助你安全離開的。”
慕兮點頭道:“好。”他雖還是畏懼雪域,但他信凌梓璃,他說他能安全回來,他就信。
雪域雖如此兇險,但還是有許多不畏艱險之人前往,皆是因為雪域之中有個山洞,洞裡有位雪域老人,他知曉世間所有事。
慕兮離開後,凌梓璃獨自一人坐在傾雲殿內,想起碧寒夕,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找到緋櫻鏈。
他嘆了一口氣,若是有緋櫻鏈護身,阿宸也不至於魂飛魄散,碧寒夕也不會沉睡千年了。
自安恬那日在雲中城遇見流瞳,心中除了欣喜之外,更多的是不安,她細細思索著自己進雲中城前後發生的事。
流瞳一直以小醫仙的身份在金耀國,是叔父的御用醫師。叔父身體一直不好,近來愈發嚴重了,於是小醫仙日日進王宮給叔父診治。在小醫仙的治療下,叔父的病確實是好些了。然後叔父就將她送來了雲中城,說是來習禮儀,可也不急在這一時,離她及笄禮還早。若說是替他來參加雲中城城主的生辰宴,可那時離城主的生辰宴將近兩月之久,叔父為什麼那麼早便送她來雲中城。難道是金耀國出了什麼事或是叔父出了什麼事,她搖搖頭,不會有事的,生辰宴結束她便回去看叔父。
還有流瞳,他怎麼會是雲中城的月殿主呢?既然是雲中城的月殿主,為何又甘願在金耀國當一個小醫仙,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說不通。
安恬躺在院內的躺椅上,撫摸著手中的通行玉牌,喚來雲娥,道:“你同我講講你們的月殿主吧。”
雲娥想了一會兒,道:“月殿主啊,他是雲中城四殿之一,雖排在末位,但主上最寵的也是他,從不干涉他做任何事。”
“那他是個怎樣的人?”
雲娥有些為難,道:“這個……奴從未在月殿當過值,對月殿主的為人並不清楚,只是聽其他雲娥說過,月殿主不喜人聲,也不喜熱鬧。”
她所知道的小醫仙確實是個喜靜的人,否則也不會將自己的醫館設立在王城之外的竹林裡。
安恬見從雲娥口中問不出什麼,便命雲娥退下了,她將通行玉牌收起來,起身往院外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是想出來逛一逛,走著走著看見了月殿的門牌,在門口駐足了片刻才抬步跨進門內。
月殿內院子不算大,院內清一色的綠植,沒有一點花色,倒是看起來乾淨清爽。
流瞳抱著碧落琴,從主殿內裡走出來。
流瞳被禁足在雲中城,凌梓璃也沒讓他閒著,吩咐他每日去鴻波殿教授那幫凡界子弟音律,讓他們收收頑皮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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