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寒夕猛地驚醒過來,看看自己心口位置並沒有劍,鬆了一口氣,還好是夢,可是這夢也太真實了。
夢裡的她心痛得快到死掉了,那種痛不是劍刺破身體的痛,而是得知被捨棄的痛,原來她是在乎玄瑾啊。
或許這就是喜歡嗎?
懷著一顆撲通撲通地心,碧寒夕又進入了夢鄉。
早晨醒來,她梳洗一番,將頭髮挽起,換了一件紫色帶流蘇的短衫與長裙,俏皮又可愛。
她滿意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轉身踏出門外去找玄瑾。
可是並沒有找到玄瑾,詢問了一番才知他今早出了滄溟城,至於出去做什麼她沒有打聽到。
玄琳道:“小夕,你今日竟挽了頭髮,這隻簪子不錯哦。”
碧寒夕摸摸頭上的那隻簪子,不知是誰送來滄溟城給她的。自從赤蓮送她的那隻嵌著海湛珠的珠釵斷了後,她便一直披散著頭髮。這隻雖比不上赤蓮送的那隻漂亮,但配她今天的妝容還是不錯的。
“偶爾也想打扮一下嘛。”
終於等來玄瑾回滄溟城,碧寒夕去找他,卻被侍衛攔在門外。
“瑾少主說不見任何人。”
“連我也不見嗎?”
“是。”
碧寒夕納悶,玄瑾怎麼了,為何回來就把自己關在屋中,轉而又想了想,他不是一向如此嗎,明日再來找他吧。
“她走了嗎?”
玄琳透著門縫看了看窗外,道:“走了。”
她走到玄瑾書桌前,道:“哥,你為何要躲著小夕?”
玄瑾寫字的筆頓了頓,沒有說話。
“就是因為那日你宿醉在夜攬齋,所以一直不好意思面對小夕對不對?”
玄瑾放下筆,揉揉太陽穴道:“你也出去。”一直說個不停真的是有點吵呢。
“出去就出去。”
玄琳開門走出門外,環顧四周,碧寒夕果然已經離開了。
玄琳離開後,玄瑾靜靜看著自己寫的東西,近日滄溟城進進出出許多從未見過的人,那些人穿著打扮不像是魔域之人,也不知是做什麼的。
他去找豐南逸,豐南逸卻藉由要練琴回絕了他。
豐南逸最近整個人奇奇怪怪,時不時地對著琴傻樂著。他一直在練同一首曲子,還叫侍衛婢女來聽曲評價,無一不說好聽。其實算不上特別好聽,只是勉強入耳罷了,但侍衛婢女為了不用日日來聽琴,於是昧著良心說好聽。這可把豐南逸高興壞了,他已經能想象到自己彈奏這曲子給那位公子聽後,他誇讚他的模樣。
雲芙將碧寒夕叫到離煥殿。
“小夕,後日赤蓮便會來滄溟城,你就得回昭絮大都了。”
碧寒夕興奮不已,道:“哥哥真的要來接我了?”
雲芙摸摸碧寒夕的頭,感傷道:“嗯,時間過的真快,轉眼小夕又要離開母殿身邊了。”
碧寒夕笑著道:“我會常來看您的。”
“好,回去收拾收拾吧。”
“嗯!”
碧寒夕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出離煥殿,腳邊的喚羽鈴發出清脆的聲響。
“姐姐又何必表現出這副母女情深的樣子。”芙蓉榻旁的金陵鏡內傳來男子的聲音。
雲芙側著頭,看著金陵鏡道:“我已對你手下留情,你好好待著。”
那男聲哈哈笑了幾聲便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