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碧寒夕便拉著玄琳一同到離煥殿陪雲芙用早膳。
“給母殿請安。”
“給雲殿請安。”
雲芙一手拉著碧寒夕,一手拉著玄琳,笑著道:“還是你們倆有心,一早就來陪本殿用膳。”
婢女送來了膳食,三人圍坐在桌前。
“聽小瑾說你們去了寒淵煉獄,你靈力低可有受寒氣?”
碧寒夕道:“沒有,梓璃哥哥一直幫我禦寒。”
“如此母殿就放心了。”
碧寒夕吃了幾口,放下筷子道:“母殿,我有話想說。”
“嗯?”
“母殿能否將豐南逸放出來呢?”
雲芙瞥了一眼不敢抬頭的玄琳,又看向碧寒夕,道:“是誰讓你來求情的,小琳還是小瑾?”
碧寒夕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都不是,是我從婢女那裡聽說,您將他關了禁閉,我想著…”
話還說完,雲芙便喝道:“來人,將那些嘴碎的婢女趕出滄溟城,永世不得再入滄溟城。”
於魔域之人而言,滄溟城是能讓他們改變身份地位的地方,若是永世不能再入滄溟城,就代表要永遠留在魔域底層的黑暗中,而此刻的碧寒夕卻不知這些。
碧寒夕還要再說什麼,卻被玄琳拉扯住了袖子。
玄琳站起身,恭敬地向雲芙行了禮,道:“雲殿,小夕可能是昨晚沒有休息好,我這就送她回去補個覺。”
“母殿,母殿……”碧寒夕就這樣被玄琳拉出了離煥殿。
碧寒夕出了離煥殿,掙開玄琳的手,道:“你拉我做什麼?”
玄琳道:“你可知,你若再說下去,遭殃的便不止那些婢女了。”
“這麼嚴重嗎?”
“雲殿最不喜的就是雲中城內的奴僕慫恿主子做事。”
碧寒夕原本就對這件事不感興趣,她去求情也不過是希望婢女們不要再纏著她,可如今看來,這件事她確實不該插手。
自玄瑾離開滄溟城獨自去岫乾山後,豐南逸便擔心並掛念著玄瑾,可他被關禁閉,出不去滄溟城,便找來了玄琳,將此事告知於她。
玄琳聽聞後心急如焚,她想找雲芙幫忙,可豐南逸說玄瑾交代過不能告訴雲芙,而且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實在是不放心,打算親自去岫乾山幫玄瑾。
臨走之前,恰好碰到碧寒夕來找她。碧寒夕最近新修習了一首曲子,想吹給玄琳聽,可玄琳急著去找玄瑾。
“小夕,對不起,我沒有時間聽了,我要出去找我哥。”
碧寒夕見玄琳很焦急的模樣,道:“找阿瑾,他去哪裡了?”
這幾日她一直將自己關在屋中修習著新曲子,連玄瑾離開滄溟城都不知道。
“我哥他一個人去岫乾山了。”
玄琳一著急便說了出來,說完才發現自己嘴太快,就小夕這好熱鬧的性子肯定是要跟著去看看。
碧寒夕很久之前就聽說過岫乾山,凌梓璃五百歲斬殺的那頭雙首刑惑狼便是來自岫乾山。當初那頭狼不知為何突然闖出了岫乾山,殘害了山下許多的百姓,凌梓璃便將他斬殺防止它繼續作惡。
可依照如今玄瑾的靈力修為來看,對付一兩隻異獸沒問題,可若是整座岫乾山上的異獸都來圍攻他,那他可真是危險了。
“我和你一起去。”
玄琳就知道會是這種情況,但是她根本勸不住碧寒夕,況且現在更讓她擔心的是她的哥哥。
“行吧。”
玄琳拿著自己的佩劍,碧寒夕手握一隻白玉笛,兩人一同往岫乾山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