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唐冕,已經將放置一邊的衣物穿戴了起來,由此可見他的速度有多快了。
“教廷的人馬,快要殺到這裡了,再不走的話……”
喀納斯瑪麗雖然下半句沒有說出來,但聰明的唐冕怎麼能不知其中的意思!
低下頭,緊握手中中間的唐冕,跟著喀納斯瑪麗的腳步朝森林的深處走去,此時的唐冕心中只有狠,他狠自己一個男人,為什麼需要一個女人的‘保護’,為什麼需要躲躲藏藏…
……
“偉大的主啊,請您睜開您的睡眼,看看這片被黑暗籠罩的大地吧,請您將這片大地恢複光明吧……”
一處樹木早已被連根拔起的地方,響起了這樣的一句話。
說話的是一名頭發為金黃色的男子,身穿白色長袍,手握一根長約一米的‘木棍’半跪於虛空中,低著頭,面露忠誠的神色吟唱著,在他的身後,是進百人的清一色青袍人類。
在地面上站滿了手持巨斧的半獸人,這些半獸人形態不一的盯著天空中的那百人隊伍,但有一點是一致的,就是它們手中巨斧都在輕微的抖動著…
金發男子,話音結束後,一道以他為中心的白光,以閃電般的速度朝四周蔓延開來。
地面上的半獸人並沒有因為這道白光的存在而做出退讓,它們反而將手中的巨斧朝空中的那百人隊伍投擲了出去,在它們投擲的那一剎那間,白光立即籠罩了它們的身體,立即,半獸人高舉的‘雙手’便垂了下來,兇狠的目光也慢慢被忠誠所替代…
像這樣的事情,在森林中到處可以見到,這裡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罷了……
……
唐冕住處。
依靠在門邊的唐冕,盯著天空中時不時閃過的白光,心中卻十分的難受,無論是今生的他還是前世的他,都不是那種喜歡被人收留而不做出任何事情的人。現在的他還沒幫助獸族做任何事情,卻反而讓獸族來保護自己,這讓他心中怎能平複!
站立於他身後的喀納斯瑪麗盯著唐冕,面上時不時閃過的悲痛,心中同樣有點責怪他的意思,在喀納斯瑪麗看來,唐冕一個人類,跑到獸族的領地,本該是直接處死的,但卻則她的爺爺叮囑她,讓她照顧她,並把她帶進了‘六道輪回’法陣中。
從這幾點看來喀納斯瑪麗的爺爺是很看重唐冕的,但喀納斯瑪麗無論如何也不明白,自己的爺爺對一個還沒有成長的起來的人類抱著這麼大的希望。
原來在外界有著這樣一個傳說。
在獸族,有一個古老的法陣,只要進入其中,便可被天地洗髓身體,從而直接成為傳言中的那個法陣自然就是——‘六道輪回’法陣了,只不過傳言中說什麼可以直接頂尖的武者,並不是真的。
時間在天空時不時閃過的白光中慢慢消逝著,這段時間中唐冕的心中閃過了許多念頭,他甚至想立馬獨自一人離開這裡,不在依靠獸族的幫助,但是當他回想起那日與那四隻狼戰鬥的情形後,便把這個念頭從心底抹去了。
這到不是他唐冕是個貪生怕死之人,而是他在沒有確定大陸真真局勢的情況下,是不可能獨自一人遨遊天下的,先不說他目前的實力,光是獸族對他的恩惠,就不得讓他這麼做…
“小冕,我先走了,這裡暫時不會受到教廷的打壓,等我將獸族一切事情打理好後,再來教導你成為武者的一些心得。”
已經繞過唐冕的喀納斯瑪麗在離他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目光盯著天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的白光後,語氣中帶著懺悔之色道。
唐冕淡淡的哼了一聲,目送喀納斯瑪麗離開後,便回到了屋中,盤膝在床榻之上,開始了今天在瀑布下的那短暫的感悟。
天色已經完全暗淡了下來,處於回憶中的唐冕也睜開了眼睛,目光穿越房著:“獸族對我可以說是恩重如山,我卻只能袖手旁觀,它日待我有實力幫助它們的時候,定會以身相報。”
可能就是這番話的原因,唐冕心底不知哪根琴絃莫名其妙的抖動了一下。想要再次感覺一下那根琴絃抖動一下的唐冕,無論怎麼做,那根琴絃就如果像被卡在木頭中一像動都不動。
“罷了。”
嘆了一口氣的唐冕,摸身下床,走出屋子,站在屋子聆聽著夜晚中的蟲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