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全都是鋪上的樓板,但在堂屋的前面空有一個樓口,柳曼曉得,這個樓口的作用是為從下面往樓上遞東西專門設計的。
此時正是人們吃夜飯的時候,古家一家正在吃飯。
從樓口往下看,古家三人都在,一張八仙桌,上面只坐著古佔奎夫婦倆,下面的一張春凳上,一個老人在吃飯。
這老人肯定是古得錫,是古佔奎的大伯。
他們只默默吃飯,堂屋裡略顯沉悶。
這種情況也屬正常。畢竟是兩代人,沒有交集是可以理解的,尤其是古得錫有古怪的脾氣。
吃罷飯,古佔奎就讓老婆陳寶蓮去房間裡,他會洗刷碗筷。又讓大伯也去休息。
陳寶蓮站起身,柳曼看到,這個女子的身子己很沉了,一副慵懶的模樣。她也不吭聲,直接去了東邊前間。
古得錫也沒做聲,他直接去了西邊後間。
柳曼想不出這一家子不正常。
是不是從一開始自己就弄錯了?
可是何大林的死作何解釋?
古佔奎去廚房洗刷去了。
柳曼因為蹲的時間久了,雙腿麻木了。她猛一站起來,頭卻碰著了屋上的橫條,發出“卟”的一聲。
陳寶蓮在房間裡喊:“當家的,樓上有響動吶!”
按照前廂房與廚房的距離,是不可能喊得應古佔奎的。可是這種年代久遠的木製房屋,因其材料的簡陋,早已呲罅漏縫,隔音條件極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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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古佔奎就在廚房裡應著,你睡吧,八成是貓吧!
柳曼就要撤。可心裡卻不甘心,總覺得有些東西還不明朗,還想再看看,所以站著沒有動。
一直到古佔奎洗刷完畢,回到前間歇息去了,柳曼還不敢動彈。
又耐心地候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估摸著古佔奎他們睡熟了,於是她才躡手躡腳地摸到西邊前間。
西邊前間應該是沒有人住,可是卻有人呆過的氣息。想想古佔奎的父母親過世才幾個月,生前肯定是住在這個房間裡。留有人的氣息,一點兒也不奇怪。
她躡手躡腳穿過堂屋,進到廚房。
這個時候柳曼才敢掏出隨身攜帶的微型手電筒擰亮。
這廚房有什麼好看的?柳曼怎麼走到這裡來了?
你還真不要小瞧柳曼此舉。當她的手電光打到剛洗好的一摞碗上時,她數了數,這一摞碗絕不是三個人的日常用碗。按照當時古佔奎家的生活水平,這些碗應該夠至少六到七個人使用。
古佔奎要用這麼多碗幹什麼?難道他喜歡累積。嗐,也有這種可能,由於忙或者其他的原因,古家的碗一天洗一次。